孟鞍头发吹到半干,正抹护发精油时,接到了他的电话。
她洗干净手才接起,一通他先开口,“今天我们这信号不好,只能打电话。”
孟鞍听着电话里信号不稳,有点沙沙的声音,应了声,关了浴室灯走出去,从直饮机里倒了杯水,想起来问,“这么晚,方便打电话吗?”
颇寂静的操场,听着她的声音,陆勘微微一笑,“方便。”
“你们训练今天结束了?”
“结束了。”他停了下,“在喝什么?”
“喝水呢。”孟鞍忙起来也不太记得日子,便问,“你们一共训练了几天来着?”
“五天。”
两厢都安静了几秒,隔了会儿,孟鞍在电话里咦了声,“信号没了?”
“在。”他顿了顿,“最近很忙?”
“有一点,会议比较多。”
陆勘想了想问:“有时间吃饭吗?”
“有的,没有那么忙。”孟鞍靠在沙发上,客厅里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她笑了下,也问了句,“那你呢?训练怎么样?”
“很顺利。”
孟鞍意会,“不能说具体内容?”
“嗯。”陆勘低头看见跑道边不知谁丢了张小纸片,顺手捡起,等了等,也没等到她再出声,心里不由想起战友们说的话,犹豫了会儿,“你……介意吗?”
孟鞍一天工作下来也有些疲倦,这时倒有了心情开玩笑,“介意你就能告诉我?”
“不能。”
孟鞍嗯了声,“那介意也没用,就不介意好了。”
陆勘反应了一两秒,才明白她在开玩笑。
孟鞍继续说,“我知道你训练好就可以了。”
营区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明月,银白的月光洒在操场中间的草坪上,他隔着电话喊了她一声,“孟鞍。”
“嗯?”
“你那边有月亮吗?”
孟鞍抬眼看向窗外,月光照进屋内,铺在地板上,糖霜一般,“有,今天月亮很亮。”
陆勘无声笑笑,“我这边也是。”
……
挂了电话,陆勘在操场走了一会儿,灯光暗淡的营区,万籁俱寂。
五天高强度的训练内容,让人精神始终紧绷着,睡觉的时间都极少,此时神经松懈下来,却没有往常淡淡的倦意,心情反而仍有些躁。
他是穿着短袖体能服出来的,操场上吹了会晚风,穿过花坛,准备走回宿舍时,被巡逻的小战士叫住,“谁在那里?”
手电筒的光射过来,小战士看清,跑过来敬了个军礼。
陆勘还了个礼。
小战士问道,“还没回?”
“就回。”陆勘将手里的纸片扔进垃圾桶,点头走了。
小战士打着手电筒继续往前巡逻,也有点乐,刚刚陆队好像对他笑了?。
开发新项目的阶段,孟鞍和同事们无法避免地看了一大批同类型节目,一起根据自身亮点做了个初步提案。
一个周日的下午,柴迦带着孟鞍,约了平台方相关的负责人,想看看他们的意思。
因为不是正式的提案会,地点就约在了一家洋房咖啡馆,里头很安静,几人在这里聊起了这个项目。
柴迦和孟鞍拿着电脑,配合纸质材料,一项一项讲下来。
几人静静听完,没表达确切的合作意向,但没完全否定合作的可能性,“这节目主题和我们的调性虽然相符,但现在音综不好做,你得请到大咖,观众才有可能为你们买账,我直说了,你们拟邀名单上这几位恐怕没什么话题度。但大咖又为什么上你们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