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距离的拉近,早已越过中控台,冷气流向那打下的半截车窗之外,热意蒸腾。
迟漪上身穿的是一件美拉德同色系学院风修身掐腰版型的衬衫配蝴蝶领结,此刻低首整理着托特包,朦胧光线勾勒出她微陷的腰身线条,再度直起腰,她齐整的领结歪斜了些,顶扣解开三粒,刚好露出锁骨以下的一片莹白皮肤。
抬起一双盈润湿亮的眼眸,盯着他的。
靳向东眉心微动,克制着,伸手去感受她身前位置的空调温度,言行举止都规范得绅士:“冷不冷?”
迟漪捏着托特包的手指攥成拳,暗舒口气,淡然回答:“挺热的。”
“那我调低点?”
“不、要。”迟漪没再给他一分目光,克制着侧回身:“下车,困了。”
手指触到车门把手时,几乎是心有所引,光线晦暗里,她身形忽顿,回眸撞上他深邃的目光,特意补好的水光唇妆都被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指擦花一点。
心脏突突地跳。
他深沉视线精准无误地攫住她的,“今晚故意的?”
一定是晚餐饮过两口清酒的缘故,迟漪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生烫一片,她别过眼轻抿下唇,为自己申辩说:“冇啊,分明系大哥心术不正,我刚才也只是请教你学业相关的问题。”
先逾矩的,分明是你。
极具侵略性的热息向她倾覆而来,迟漪心脏跳得发紧,双手攥紧裙摆,偏头比他更快一步的亲过他的唇,没有技巧的吮动,大抵是水蜜桃漱口水的作用,她口腔渡过来的全是清新甜美的气息,仅如这般的浅尝辄止实在有些耗人耐心。
靳向东却是有毅力有耐心的那一位,不作任何进攻,只一心去扶稳她轻盈腰际。隔着单薄衬衫触及她脊骨骨节,这几个月,她的确是被滋养得气血红润,长大不少,但除月匈臀之外,其余部位不长一丝肉,瘦得令人惊诧。
和风细雨般的亲吻终于在她体力告罄时得到结束,迟漪被一道力带引着翻坐而上,背脊隔着他的掌心抵上Benz的方向盘,上位姿态虽是女主导,但真实把控节奏引导的老师,却是他。
无论是ML,抑或是课本单词,两者之间的任何方面,他都已成为她的老师。
他教的慢条斯理,直击重点;她也理当成为他的好学生,习得一二分要领。
港岛的气候真是湿燥得不行。
每一秒都在蒸发她的汗液,迟漪眼泪又要淌出来,失声喘气地换了一个又一个称呼。
大哥,靳董,靳老师……一直换到那个难以启齿的“老公”,落在耳畔的那烫得灼人的呼吸乱得更凶了。
她的老师,终于毫不吝啬对她夸奖,“妖精。”
玻璃窗壁倏尔挂上雨珠。
一场细雨就如此淅淅沥沥下起来。
车内也是。
充沛得浸湿了雨衣,几乎撑破。
蹭到底部时,中控台上放着的其中一只手机骤亮了下屏幕,静音之下,手机开始振动,迟漪推了他一把,湿漉漉的眸光瞥过去——没有套壳的黑色裸机,是靳向东的。
“……你电话。”
“……先不管了。”
黑暗里,男人低敛着眼睫,专心致志于吃眼前一抹直翘挺立的莹粉nipple。
理智脱离的前一刻,迟漪无端生出一种惶然感,空调冷气扫过来,她深深觉得心腔处突然有一块缺失的不安,她迷茫地抖了下浓密的睫毛,遽地挺直起软绵绵的腰身,探头往中控手机屏上看一眼那未接电话,哑着声线问:“……梁姨……是京市那边打过来的呀……”
炙的体温慢慢撤离,靳向东从中抬起一张英俊深刻的脸,挺峭鼻梁上挂着一滴清澈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