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沉沉:“我告诉他,你是我的人。”
“才不是……”迟漪在他怀中轻敛眼睫,低声抗议。
盈盈一阵冷沁香、流淌怀中。
他想,大概是她换了一款沐浴露,钻进鼻喉之间,那股在宴席时的急躁不耐都在她这里确认了正确答案。
毫无征兆的久别重逢下,没人察觉到掌中通话一直还连着,德叔听到这边声响静了,才适时插嘴一句:“现在还走吗?”
声音没开外扩,但以两人此刻的距离,听筒正抵在迟漪腰心处,隔着薄料,声音与电流嗡嗡而响,恰好是两人都能听得分明的地步。
靳向东面色不改直接挂断,将西服外套笼在女孩纤薄圆润的肩头,揽着人直接往机场外走。
匈牙利夜风泛凉,气温只剩十几度,迟漪没感觉到丝毫寒意,只是紧密贴在男人温热的胸膛而行,耳热脸烫走了一路。
司机还没走就立马接到德叔电话,按吩咐在出口等他们。
上车落座,迟漪离开他的体温,余光一扫,那挡板直接是合拢的,虽是玻璃,但她坐过这款车几次了,深知不透人影。
来不及细思为何要合上,男人那只宽大温厚的手掌已越过中控台覆过来,捉紧了她的那只,轻攥在掌心里,长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问:“说说,一个人来匈牙利做什么?”
他明知故问。
迟漪蜷指想从他掌心抽出来,音量很低:“总之,我又不是来找你,我过来玩不行吗。”
“巴黎政府什么时候新增的假期?我怎么不清楚?”
“学生哪里有那么多约束,我自己给自己调假不行吗?”迟漪控制着眸光不去瞄他,车内氛围灯不知何时调成紫色,看得令人心烫到发痒。
“当然可以。”
靳向东安抚着她轻力挣扎的动作,垂下眼看一看她:“让我握一会儿,小半月了,总觉得你出现不够真实。”
的确,这些天两个人一通电话,一条留言都未给过对方。
15日像是一个期限,限制了他,也限制了她。
而这期限还未走尽,双方都在打破,有情又哪管什么期限克制。
“现在不是都摸到了……”迟漪抬眸,也望他一眼,眼底泛着微微水色:“还要怎样才真实?”
她密密柔柔的说话声掩盖了男人的咽动,靳向东喉间轻滚,长身微倾,手掌扣上她不堪一握的腰,另一只手则拨开她的口罩,露出那张玫瑰色的唇。
车内昏暗灯影里,两道视线缠织而灼热的。
男人的热息微乱,夹杂着今夜宴会上所饮过的白葡萄酒的味道,衔吻而至。
别离后的第一个吻,他吻得轻柔缱绻,一下含吮一下若离,给足她呼吸空间,唯独那只拨过口罩的手覆上了那条法式开衩长裙的边沿,长指轻易便触碰到薄料之内,紧紧包裹着的肤肉。
透过光,靳向东眼神自那一抹高透黑,丝袜睃过,指腹那触感不假。
男人眼神越来越深,挑开碎花布料,似要一探里面风光,阒黑眼眸里映满女孩那双骨肉匀称的腿。
迟漪很瘦属于骨感的类型,而每回抱她入怀,都怕将人折坏掐痛,为此他始终保留一分克制。
可眼下这情节,恐怕是个身心正常健康的,男人都无法再理智冷静。
吻她,是今夜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我不是都说我感冒了……你怎么还这样……”
迟漪竭力辩解着,要将那握住自己大腿肉上的手掌移开,可男人落下的力却分毫撼动不住。
“感冒穿这么少?”男人嗓音沉哑得厉害。
“马上入夏了!”迟漪低声控诉,“我也不能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呀……”
啪一下,丝袜被他那双修长的冷白的手指勾弹一下,丝袜韧性极佳,绷弹在她细白腿肉间,酥麻那一下沿着滚烫劲长的指节落至中部游离着而上,每一次触碰都在若即若离,却又难以忽视,那种密密麻麻中袭来的水生火热感又涌来了……
“挺出息的,Celia。”
这一声,这一霎。
迟漪感觉心跳狂乱地要窒息,眼睫飞颤着,后悔自己为何要穿这条丝袜,她完全不敢抬眸去看男人眼底的深浓覆盖,双腿不禁磨蹭地紧了紧,呼吸频率是彻底乱了,全然忘记她原本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个男人的兽、欲能在哪个地步才撕得开。
如今玩火自焚,她却只懂得一味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