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他抬目看向今日格外容光焕发的大少爷,微笑问:“那需不需要给你也备一份?”
“?”
靳向东复又抬眼睇去,脸色不变,“不需要。”
最终午餐搁置一份,中途靳向东回二楼主卧,里面呼吸匀长,她藏在被窝里的脸颊微红,浓睫轻翕,是深度睡眠状态,她静下来的模样太乖,数十年都在严以律己的某人心里生了念头,解了衬衫腕表,掀开一角被子,拥住那一阵冷沁橙花香气。
一直到下午一点,他方不舍地起身,整理衣冠,保持周身洁净舒爽,折返至书房处理堆积的公务,心中想到卧室里还有人在等他,因而效率也变得极高,平时需要2-3小时才能审批完的文件,一个多小时便已完成。
电动窗帘徐徐拉开,探进玻璃的阳光鹅黄,拂过一层雪白的纱帘投下淡的光斑。
那些悲伤感性的情绪都缓过去了。
靳向东重拥怀中人,垂眸温柔注视着叠起的裙摆下方,勾开那点薄滑料子,红艳又湿淋的一片。
他心中自省两秒用最轻力度轻点下,满指清润,轻叹声:“果然撑开了。”
那一口温热的水含在她干涩已久的口中,乍然又被这一句给差点呛住,迟漪垂睫稳了稳撩乱的心神,秋水目直直望他,只剩嗔怪。
“给你涂药。”靳向东的目光在她红得滴血的脸皮上落了落,把药膏涂满指节,半推进半哄道:“早晨医生来配药说过,这类涂抹式药膏都会产生细微刺痛感,要是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迟漪听到关键处脑中一瞬轰然,瞪大眼问:“什么医生?”
靳向东瞥过她薄红面颊,“放心,女医生。”
听到这个答案,迟漪一上一下骤然跌宕的心脏总算落回平处,松口气,冷静两秒,复又抬眸睨他,那种推挤的酸涨感受又涌上来,她元气尚未恢复,一时只得暗自吸气。
指腹推转一圈,药效的清凉感立时在里面扩散开。
迟漪当下轻呲出声,颤了颤浓密睫毛,异物入侵得难受,她也不由绞磨得有些紧,靳向东涂抹第二遍时抽出一抹清丝,他平静看一眼,很快递出另一只洁净干燥的手按在她紧咬的唇瓣间,迟漪也没半秒犹豫,直接狠狠咬他虎口。
伤肿程度轻微,上药不过一两分钟的事。
靳向东为她清理得干净仔细后,抽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擦拭掌心积汇的清丝,继而抬眸看她:“现在有没有舒服些?”
见效哪有这么快的……
不过先前那种磨一下就觉火辣的疼感轻了许多,追根究底也是要怪他的。
腰窝被他大掌扣娑着一阵酥麻,迟漪平时就缺乏运动,过度消耗之后更是毫无反抗力气,只能靠住他胸口眼波往上横他一眼,表达不满,“没、有。”
靳向东半拥着她,低目瞧见她眼中浓浓怪罪,勾了勾唇:“我让医生回来再给你看看?”
“不要!”迟漪立马严声拒绝。
靳向东眉棱微动,又说:“那我再细看一看?”
说罢便要再挑开她身上那条淡紫色真丝吊带裙的裙摆,迟漪整颗心脏霍地一下慌乱不堪,手足无措地去挡他动作,一张瓷白面颊上只写满了如临大敌四个字,眼神更是充满戒备:“……我都同你讲不要了!”
靳向东瞧了眼迟漪双颊的红,继而握住她欲加阻挡的手,长指划进轻松扣紧,“脸皮怎么这么薄?看一眼都看不得。”
“……我……”迟漪气结,却也斟酌着字词反驳他,“谁比得上大哥这样的从容。”
“怪我,但真觉得有哪里不适要像昨晚那样坦诚告诉我,妇科病的隐患不是开玩笑的。”靳向东敛去眼底的笑,捏她柔软手背,又说:“厨房备了补汤和饭菜,我让他们现在端上来。”
迟漪想了想拧起眉:“都四点了,再等一阵就到晚餐时间,现在吃了,我晚上就吃不下了。”
靳向东平声拒绝,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定在她腹前,施施然补上一句:“少食多餐,再吃不下也总能吃下些。”
他睇来的眼神清和,毫无狎昵。但要追字逐句,迟漪也能从中品出些意味深长,甚至脑海里也接连着涌入关于昨夜的那些混沌记忆,她不由跟着颤了颤睫毛。
那道掌心落下来的热度并未停留,延着她腹部往上,长指稍停轻拢。迟漪瞬间从他话里醒神,她眼瞳骤缩,脸上烫得不行,待缓过些,便不堪羞恼地向他瞪去一眼。
靳向东却仿若未见般,淡定分拨,问:“这里,还疼不疼?”
“你——”
“嗯?”玉瓷般的长指一挑一捻,如翻动书页,透照进窗的光斑浮过他英俊眉眼,自下而上望去,他漆沉眼底似平静如常,“我怎么了?”
迟漪心速愈快,愈是瞧他这般神色自若的模样心中不快,咕哝道:“我才发现,原来大哥内里是个很无耻的人……t?”
“嗯,确实是这样。”
下一刻,迟漪双腮被他用力一捏,被迫张开粉滟唇瓣,红舌微卷,想抗议的声源只溢出一声嘤,咛,便被他掌心拢稳脸颊,温热干燥的嘴唇接过来,很快便转而湿黏起来。
靳向东俯身吻她吻得深而绵长,力度一度控制在她退无可退,却又不至于伤着分毫的程度,到底是身体留有情欲的余韵在,迟漪再如何强硬的脾气也在此刻磨软泡化了,稍不注意已然跟着他一起沉湎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