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重新扯出一个笑容：“艹，你给的，是圈套老子也进了。”
“还是那句话。”
许烨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摁好手印。
随后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朝我逼近。
“顾泽如果对你不好，许太太的位置，随时恭候。”
我没有想到许烨出门会和顾泽打个照面。
顾泽明明晚了许烨出门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回来。
顾泽推门进屋，满身的戾气，嘴角还破了一个口子。
我一愣。
李清雪和他玩的这么大？！
结果下一秒，顾泽逼近，抓住我的手腕：“林盼，你叫许烨来家里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他一直对你——”
顾泽欲言又止，似乎是不忍心说出那几个字似的，话锋一转。
“昨天和你聊天的人，是不是他？”
“不是。”我摇摇头。
顾泽的眼眶通红，眼泪几乎要滴下来。
似乎是伤心至极。
似乎是……我们之间，背叛的那个人是我。
“那你说。”顾泽隐忍着眼泪：“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们家？”
“林盼，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个时候的顾泽显出几分孩子气，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出租屋，顾泽哭着要我保证，永远不要离开他。
我伸出手，想要摸到当年那个男孩的头。
却只碰到顾泽的后颈。
“他和我说生意上的事，顾泽。”
顾泽狐疑地看着我，似乎不信。
我带他走到书房，桌面上还胡乱丢着一支笔，开封的印泥。
“现在信了吧？”我问道。
顾泽吸了吸鼻子：“信了。”
“盼盼，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顾泽一边说着抱住我，鼻尖戳在我的颈窝，贪婪地嗅来嗅去：“你要是背叛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我循循善诱。
顾泽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我们保证过的，任何一个人背叛，另一个人就会永远消失，让对方这辈子都找不到。”
我重复着他的话。
“对，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背叛，另一个人就会永远消失，让对方这辈子都找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虚，我颈窝一凉，清晰地感受到顾泽有一滴泪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