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口屎盆子，程嘉树忙说：“不是，我耳朵进水了，想甩掉。”
靳言说：“卫生间有棉签，去擦擦，别流进脑子里。”
一个胡说，一个瞎答。
陆励忍笑，脸憋得通红，夹菜吃被卡，程嘉树抽纸递过去，陆励起身跑向洗手间。
现在桌上只有程嘉树和老板，静默的半分钟。
靳言吃饱停筷，起身去泡咖啡，程嘉树在身后问：“老板，你认识我吗？”
k-one公司旗下三百名员工，靳言能认识部长就算不错，但他说：“现在认识，程嘉树。”
滴水不漏。
程嘉树自嘲，自己没事惹他干什么。吃完饭程嘉树主动说洗碗，靳言却说：“家里有阿姨，晚点来打扫卫生。”
程嘉树识趣地说：“那我们先走了。”
靳言微扬下巴：“坐，我有件事要说。”
三人落座，靳言开口：“uq公司目前有一档恋综，想邀请陆励作为嘉宾。”
陆励：“可是我有对象了，上这个节目有点不合适吧。”
靳言：“节目而已，很多都有剧本，逢场作戏，不要有心理负担。”
陆励还要再说，程嘉树轻扯他衣袖，陆励垂头：“那好吧。”
“具体合同后续方案会发给你，”靳言说，“有什么意见到时候再提。”他看向程嘉树，“你加我联系方式，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程嘉树应下，但感觉老板不是关心陆励，而是另有所图。
管他的，拿钱办事，少问少打听。
陆励从靳言家里出来闷闷不乐，坐电梯的时候说：“这下我怎么跟大勇说，他要是看见我上恋综，心里得多不舒服。”
程嘉树：“那个娱乐公司指名道姓地要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陆励习以为常，“他们要是邀请重量级明星艺人那种嘉宾，虽然有热度，但经费不够，再者那种艺人上综艺，会被骂死，所以就请我们这种网红，便宜又耐骂。”
程嘉树笑笑，抓住重点：“也就是说你的酬劳已经够低的，如果在录综艺前出点事，酬劳是不是更低？”
陆励愣住：“你的意思是？”
前助理无缘无故酒后驾车，还企图把脏水泼向陆励，自毁前途再加背刺金主，怎么看都不合理，但今天这么一说，似乎又都合理了。
程嘉树顿时明白老板的意思，没有人愿意一直吃瘪。
自从搬了工位后，程嘉树没有之前忙，但糟心事却一件接着一件。
陆励马上要参加恋综节目，按照公司章程，艺人出行需要提前报批行程，程嘉树还不会这个系统，正在摸索。
但心里总觉得有一件事忘了做，好像还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