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韵依偎在玉郎怀里笑道:“相公,那时我还把你看做一般王孙公子一样,以为你只是千金买笑,谁又知道你却是个多情种子哩!”
玉郎道:“因夜宿客店,窥视邻房野鸳鸯奸宿,好奇心驱使,又被小二哥说得天花乱坠,也就冒险一试,谁知一见仲情,永结同心,说起来我们还得好好的谢谢那大媒小二哥哩!”
两人回忆往事一不胜趣味丛生,红韵笑道:“你还记得第一夜,我初经人道的光景吗?虽把你看做一般的王孙公子,但内心已走爱上你,所以不仅把清白交给了你,就连香香等三位姐妹,也是我一力耸动!”
玉郎笑道:“原来妹床那时把我当作王孙公子,所以才把三位姐妹也拉了过来,否则恐怕也不会有此雅量了!”
红韵闻言,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这话真是该打,不要说那时还没嫁你,就走现在我也不会吃醋,倒真想和他们一起味侍候你哩!”
玉郎道:“他们三个与我无缘,曾几何时,已是人去楼空,只怪我无福消受了。”
二人谈谈说说之间,已是夜深,玉郎不觉兴致勃勃,吩咐丫环取酒菜,与红韵闺房对酌。
三杯下肚,玉郎看着红韵微笑着,欲言又止,红韵见了笑道:“你又怎么了,只着看我笑做什么呀!”
玉郎饮了一口酒说道:“妹妹,我倒又想起了一件事,不知说得不说得?”
红韵不禁笑道:“你看你这人,我们走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你尽管说明白,不要紧的。”
玉郎又神秘地笑了说道:“妹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客店里,你破身那一夜,不是教了好几种花样吗?你还告诉我是在妓院里学的。我当时因为初次相遇,不好问得清楚,现在反正无事,你不妨将当初妓院的情形,说些给我听听好吗?”
说着,把红韵拉来,抱在膝上,亲了个嘴。红韵红着脸,娇羞得低了头说道:“你怎么又提起那事,怪不好意思的,不要提了吧!”
玉郎笑着饮了一口酒,说道:“这又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大家闲谈,说出来助兴不是很有趣的吗?”
红韵被他哄得无奈,便说道:“其实想起来也好笑,我自十五岁父母死后,就被叔父卖入妓院,起初只是学习弹唱,大约学了一年,又开始学各各种取悦客人的功夫。”
“什么取悦客人的功夫呢?”玉郎忍不住问道。
红韵白了他一眼,微笑道:“那功夫可多呢!怎样走路好看,怎么坐姿美妙,吃饭喝酒、笑、哭,都有各种姿式。总之一举一动,都得从新学习,大约又经了三个月后,才开始学习床功。”说到此,却不说了。
玉郎正听得有趣,见她突然不说下去,就问道:“怎么停下不说了,这学习床功可是怎么个学法呢?”
红韵又白了他一眼,吃吃笑道:“看你这个人,真没正经,老问这个干什么呀!菜也快凉了,还是吃吧!”
玉郎听得正好听时,怎肯由她就此不说,一面搂紧了她亲个吻,一面央求道:“好妹妹,就算是是做好事吧!我正听得入神,你快说下去,这床功是怎么个学法呢?”
只见红韵粉面通红地说道:“我才不像你,那么不正经呢!”
然而,红韵禁不起玉郎再三央求,终于红着脸说道:“遇有客人在院中留宿,在他们和姑娘干事的时候,就会叫我过去旁看,这种事实在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起先二、三次会害羞,以后,便兴趣起来,有时也看得难以抑制自己。客人们就趁此吃豆腐,摸乳探胸,有的甚至把手伸进下部摸索。”
说到此,红韵看了玉郎一眼后,又笑道:“所以你第一夜叫我时,虽是清人,却早已见多识广了。我固然是玉郎哥你开苞的,然而我的肉体,早经许多男人的手抚摸过,现在说出来,你不会不高兴吧!”
这一番话,听得玉郎欲火高炽,两只手也不老实了,挠了红韵向床上倒下去,这一夜,颠峦倒凤,自不消说,红韵也使出混身媚术,曲意奉承,把玉郎喜得心花怒放。
快乐不知时日过,不觉已经光阴一晃十年,红韵也已经替玉郎育有一对子女。
一天,玉郎因为一笔旧数要收,便亲自前往金陵的钱员外家走访。
然而去到那里,才知道钱员外已经病故。
及至钱夫人出来见面,俩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这个年轻的钱夫人,竟是当年在红韵等四人和玉郎在客栈床会的女人之一的惠兰。
当年惠兰被钱员外收为偏房,然而不到一载,员外和安人都相继过身,现在家中只剩惠兰及两名一二十岁的丫环。
靠收店租为生。
惠兰留玉郎在她家住下来,玉郎欣然点头说谢。
那天晚上,玉郎在外头喝了一点酒,带着几分醉意来到他的房间。惠兰早已在房里等候他了。
玉郎拉住她的手说道:“惠兰,多年的被窝凉不了,今晚可否舆我同枕共叙?”
惠兰笑着说道:“玉郎哥哥,我这不是来了吗?”
玉郎伸手摸向她的趐胸,说道:“丽妹,你还可以像过去那样和我一亲肌肤吗?”
惠兰妩媚地说道:“玉郎哥,你是替我开苞的男人,你想玩哪儿,俺都心甘情愿让你玩呀!”
惠兰儿温顺地说着,手伸到他的裤里掏捏,那阳具还没勃起来,玉郎轻轻抚摸她的颈项,笑着说道:“你真是好乖肉儿!”
惠兰望着玉郎说道:“玉郎,你那时一个男人应付我们四个姐妹,现在还有当年的雄风吗?”
玉郎笑着说道:“你放心,一定让你欲仙欲死哩!”
惠兰道:“不单是我呀!绣芳和迎春是我从小带大的丫环,我想你替她们开苞。一来让你更尽兴,二来有你堵住她们的口,就不怕她们口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