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孙洁正专注地看着平板电脑，耳朵里塞着airpods。
但王洋还是如坐针毡，空乘随时可能经过，其他乘客也可能回头。
飞机平稳后，尹茹终于松开手，但紧接着做了一件更大胆的事，她将两人的扶手抬起来，然后整个人靠进王洋怀里。
“你疯了？”王洋声音压得极低，双手悬在空中不敢碰她。
尹茹仰头看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是一直特别喜欢抱着我吗？现在又不敢了？”
王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尹茹说得没错，他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但不是在一万米高空的公共场合，更不是在曹振东托付他“照顾”妻子的情况下。
“有人在看我们……”王洋艰难地说。
尹茹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王镇长，你出汗了。”
这个动作太过明显，过道那边的孙洁终于察觉异常，摘下一边耳机：“你们俩干嘛呢？”
王洋如蒙大赦，立刻抓住尹茹的手放回她自己腿上：“嫂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气压问题。”
孙洁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是吗？茹茹你脸好红，要不要叫空姐？”
“不用。”尹茹坐直身体，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淡，“我去下洗手间。”
她起身离开后，孙洁立刻凑过来：“王镇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王洋强装镇定：“能有什么事？”
“茹茹最近很不对劲。”孙洁压低声音，“突然要离婚，又非要拉着你来旅游，她该不会是……”
王洋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不会什么？”
孙洁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算了，当我没问，不过……”
她意味深长地说：“这飞机上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们最好小心点。”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王洋头上，他这才想起来，他们坐的这架飞机虽然是头等舱，但也有很多乘客。
如果被其他熟人看到的话，这件事难保不会传进曹振东的耳中。
尹茹从洗手间回来时，王洋已经换到了过道的单独座位。
尹茹皱眉看他，但没说什么，默默坐回靠窗位置。
接下来的飞行中，王洋刻意避免与尹茹有任何眼神接触。
他假装看杂志，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海中不断回放孙洁的警告，以及曹振东信任的目光。
飞机开始下降时，尹茹突然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纸巾。
王洋疑惑地打开，上面用口红写着：“今晚1点，我房间见。”
王洋猛地抬头，对上尹茹坚定的眼神。
她微微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窗外，云文的苍山洱海已经清晰可见，阳光透过云层，在她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洋将纸巾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应该立刻结束这段危险的关系。
但当他看着尹茹倔强的侧脸，想起她这些年在曹振东身边强颜欢笑的样子，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涌上心头。
飞机着陆的颠簸中，王洋做了决定。
他悄悄将那张纸巾塞进西装内袋，手指碰到手机时，想起了曹振东最后给他的消息：“兄弟，拜托了。”
这一刻，王洋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是万劫不复，后退一步却又心有不甘……
很快，他们抵达了云文机场。
头等舱有送行服务，有专车过来接了他们，送他们前往洱海旁边，入住酒店。
住进酒店以后，他们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尹茹就拉着两人出来，准备在洱海附近逛一逛。
云文的午后阳光温柔地洒在洱海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王洋走在木质栈道上，左边是尹茹，右边是孙洁，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远处苍山上的积雪在阳光下闪闪亮，与湛蓝的湖水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