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花鸣体育课休息的事情就这么的敲定下来。
等上课,女生们都离开,迹部这才找到空隙拍了拍花鸣的肩膀,见她面色苍白,连带一贯漂亮柔软的苍翠碧瞳也失了光泽。
他问:“还好吗?”
“……其实不太好。”面对迹部,花鸣隐晦的把自己长智齿的锅甩到他头上,语气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抱怨,只不过软糯的语气来说,更像是撒娇:“超级难受。”
很难受?迹部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顿了下,刚想细问,任课老师走来。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
一整节课,花鸣的牙齿都在隐隐作痛。
或许是不痛,但她总能感觉智齿在长,不由自主的用舌尖去舔舐,结果一不小心碰到刚冒头的牙尖尖,痛的她一激灵。
可恶!
它果然在长!
痛到老实,表情扭曲,等痛感退去,她又忍不住用舌尖去舔。
哦,这该死的异物感。
迹部坐在花鸣的后排,没办法看的花鸣的脸色,但一整节课,她时不时颤抖的背影却很明显。
身体难受?低血糖吗?
有些担忧的皱眉,迹部刚想让她直接去医务室,刚准备伸手拍她肩膀,发觉她猛地抽搐了一下,迅速用手捂住脸颊。
清晰的抽气声传来。
迹部敏锐察觉不对劲。
低血糖应当不需要捂脸吧?
他看去,发觉她的脸颊时不时鼓一下,就像是舌头故意在嘴里乱动。
每当她脸颊动一下的时候,都能听到她的抽气声。
而她似乎有些乐此不疲。
迹部想到另一个可能,表情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牙疼吧?
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犯贱,即使是花鸣也不例外,她坚强并且坚持不懈的和自己的智齿斗了一节课,最后不得不承认。
它真的很痛!
可恶!
完全不知道自己牙疼的真相已经被迹部发现,花鸣在大家面前还维持着柔柔弱弱的苍白模样。
国语课结束就是体育课,坐在位置上告别大部队,花鸣美滋滋的拿着班长开的请假单,去医务室躺平。
牙疼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嘛。
最起码,不用上体育课了!
万岁!
阴雨连绵的糟糕天气,让花鸣有一种自己的智齿也像是花花草草,在阴雨中茁壮生长的错觉。
迹部本想询问她身体如何,结果花鸣一拿到请假单,就欢脱的消失,迟了一步的迹部默默扶额。
第一次见到牙痛还这么开心的家伙。
无奈的笑了笑,这家伙,真是孩子气。
……
医务室的值班医生竟然是上一次帮她包扎的女医生。
想到对方的“分筋错骨手”,花鸣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比牙疼更可怕的是,医生可怕的手法。
医生瞧见花鸣,愣了下,显然也是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