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何雨柱拿着锅铲往热锅里放入猪油块，响起滋滋声，点点头算是回应。等油化开后，倒入切好的配料，开始翻炒起来。不过一阵之后，一盘黄瓜肉片出锅，散发着阵阵香气。刚刚开春时节，其他蔬菜拿出手来太扎眼，只有这黄瓜还算是比较“普通”。“蔡叔，等会带上一些米面什么的。您有没有请朋友？有的话，就多拿点过去。”何雨柱趁着换菜的空隙，高声朝他问道。从去年下发市镇粮食定量供应的文件后，粮食定量供应正式制度化。与几年前的面粉凭购买证的制度相比，现下的制度更加严格。过年过年上门拜访，自带粮票都是常规操作。普通人家哪里有多余的粮食，能让来客随便吃，自家都是精打细算。蔡全无住在何雨柱家里，尽管不缺他的粮票和定量。他还没有这么厚脸皮扣在手里，或者拿去和人互通有无，把钱捞在自己口袋里。再说了，他交出去了那些定量，吃的可是掺着玉米面和白面的馒头。这就是何雨柱的情谊，他得领这份情。到领粮票的时间虽然不远了，他这段时间攒了些钱，寻思对付一下就行了。要他去找何雨柱或陈雪茹要粮票，那不是打自己脸嘛。现在听到何雨柱早就考虑到了，他眼底闪过感动。“得嘞！我也不客气了。一顿不吃饿得慌，离下个月还有些天。不过不用太多，够这些天的嚼谷就成。”何雨柱瞟了他一眼，没有再劝说他多拿些，知道这是他的底线，再多就伤人了。“好嘞~我家里啥情况，您心里有数。以后有啥生活上的困难，您过来招呼一声。”蔡全无坐在灶孔前的小板凳上，看着忙碌炒菜的何雨柱点了点头。一家人用过午饭，何雨柱帮着收拾好行李，算上瓶瓶罐罐的杂物，把车斗装得满满当当。制止了蔡全无要在前边蹬车的举动，手指着车斗。“您瞧，我这腿都放不下去，您辛苦忍一忍，蹬车的活还是我来吧！”蔡全无顺着看去，对何雨柱身型来讲，确实憋屈得很。这点小事没必要这么在意，直接点头应下。他迈步走向车斗，拾掇出一点空隙，跨上去坐了下来。随着何雨柱吆喝一声，车子缓缓朝胡同外驶去。前门在旧朝属于城外区域，随着商业的兴盛才发展起来。城外宅院与南锣鼓巷这边大为不同，多是些小门小户为主。三进大宅子肯定有，但是数量少，多是商贾人家置办。两者相较之下，自然没有官邸或者王府来得大气。蔡全无即使家道中落，可并不是窘迫到上无片瓦。他在前门有间后罩房，只是居住条件比何家差了很远。后罩房与前院从中间通道隔断，重新在一角开了一道小门进出。在去年商量好开春会搬出来之后，何雨柱顺带将他的房子一起粉刷了。目前房子不能够交易的缘故，只能找了人把他隔壁间长租到手。两间房子从中间打通，收拾立整之后，居住条件立马提高一个档次。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刚打扫的空气中飘散着灰尘，显露出道道光柱。何雨柱手上拎着袋子，里面装着瓶瓶罐罐，走进房内。“蔡叔，这里面除了小菜，就是些油盐调料。小菜要是吃完了，上我家拿便是。调料少了哪些，您自个去补齐。”蔡全无放下抹布，笑着迎上来：“柱子，这点事哪用操心。东西放着就行，你坐下来喝茶休息会，等会还要你掌勺。”这间屋子被当做客厅与厨房混用，在靠窗的一角放着炉子。靠墙摆放着一个陈旧的橱柜，里面放着碗筷。蔡全无接过袋子，将其中的瓶罐一一放进橱柜。何雨柱走到饭桌前，端起搪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我最近上班太忙了，休息时间少。您这段时间干活收益还行吧？您要是有想法，直接来一趟家里。就凭您能写会算，给你找个活计不成问题。”之前两家刚开始打交道，蔡全无不太熟悉何雨柱秉性如何，没有答应他的安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算是明白了何雨柱本事不小。工作的事情不算个大事，这话说出来了，肯定能给他办到。但还是那句话，他有他的坚持。如今不像以往那般，凭着双手总能挣到饭吃。动乱年代都活过来了，没道理不能活下去。蔡全无折好袋子，放在橱柜上，随手关上橱柜，转过身来摆了摆手。“柱子，老主顾大都还在，还饿不到我。真要有困难了，我在院子里住了这么久，还能不知道上门么？”虽然仍然拒绝了何雨柱帮助安排工作，他话语中并没有以前那般生硬。真到了需要帮助的时候，不会梗着头硬撑，会上门寻求他的帮助。何雨柱点到为止，没有强求，有他这句话就行。“得嘞！您办事靠谱，哪里都能出头。”他说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语气不由得带上一分调侃，“说不定您以后直接娶美娇娘，住大宅院了！哈哈~”蔡全无自然听出了他的打趣之意，微微一笑坐了下来。端起他自己的搪瓷杯子敬何雨柱。“柱子，那就借你吉言了！真有这么一天，我给你包个红包。”他的年纪比何大清小了十多岁，无论怎么讲都是大龄单身狗了。干活能混个温饱无忧，可说不上体面。工作无高低贵贱，话是这么讲，哪里能免俗呢。真要提到美娇娘，一道倩影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可很快就被他驱散出去，实在不可能。说到底他就是扛包的苦力，入不了人家的眼。何雨柱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发呆。可想到自己把蔡全无拉到家里这么久，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不会把这个便宜叔叔的寡妇姻缘给弄没了吧？茶也没心思喝了，他赶忙放下茶杯，急切问道：“您没个心仪的对象？”：（）四合院：开局一亩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