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寿王眼珠一转,软下态度,“侍卫大哥,你们这么做定然是奉了皇命。不如你们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何事,本王也好配合你们不是?本王是绝对不会和皇兄作对的。”
他只能通过上次从大夫那儿打听到的消息大概猜出自己如今的境遇或许和齐越使臣的死脱不了干系。
但后来这些侍卫就再没给过他机会接触外面的人。
侍卫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将他强行塞进了马车,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像看犯人似的将他夹在中间。
小寿王感受着身下的颠簸,无能狂怒。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剧烈前后摇晃,小寿王差点从座椅上摔出去。
“吁——”从车夫吃力的声音就能听出来,定是费了些力气才稳住马车。
“车中何人?”外面传来中年男声,听着口音怪怪的。
小寿王顿时气急败坏,他差点因为这男人拦车被摔了屁股墩儿,他竟然还敢质问他的身份。
其中一名侍卫推开车门,掀帘走了出去。
小寿王听见侍卫朝男人解释。
“我家主人急病缠身,还请这位官人速让我等前去就医。”
小寿王一万个不理解,他对这男人恭恭敬敬的干嘛?
简直丢人!
饶是侍卫态度谦和,男人仍旧不依不饶,“是吗?不知你家主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侍卫不再一味讨好男人,冷下声音,“这与阁下无关。”
男人反而很是猖狂地提高了声调,“我是齐越会盟使钟祈,你们夜下疾驰,又不肯报上名号,莫不是做贼心虚?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与会盟使左靖之死有关。”
小寿王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谨言慎行”,才没当场出去踢他一个窝心脚。
“里面坐着的人是大雍亲王,岂容尔等放肆?”
侍卫见对方胡搅蛮缠,实在瞒不过去,索性亮出身份言语震慑。
“亲王?哪个亲王?”钟祈依旧是一副不以为意的姿态。
小寿王忍无可忍,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卫掀开车帘。
侍卫犹豫片刻,迫于局势所逼,不得不照做。
车帘被掀开的瞬间,小寿王借着微光勉强看清了马上的男人,一身打扮的确像是齐越人。
他不曾起身,端坐于马车上,振袖凝神,目光凛凛地盯着男人,“吾乃大雍寿王,萧澄焕。”
对方打量着他,似乎是被他的气势所影响,并未像适才一般贸然开口。
“齐越是客,本王暂且饶恕你们惊驾之罪。若误了本王瞧病,你们担待得起吗?”
“王爷瞧着也不像急病的样子。”钟祈回过神来,上下打量小寿王,“再说哪有王爷亲自上门求医的道理?”
“本王有什么病还需要向你交代不成?本王觉着你倒该随本王去看看脑子。还有,本王亲自上门是因为本王素来仁爱,不想老大夫一把年纪深夜奔走。想必钟会盟使是在齐越见惯了鱼肉百姓的贵族,因而才觉得奇怪。”
“你!”钟祈咬牙横了小寿王一眼,“在下虽无权过问王爷的行踪,但眼下我齐越会盟使在大雍惨死,还请王爷切勿轻举妄动,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小寿王垂眸消化对方所说的内容,并未接话。
钟祈自觉无趣,客套一句后调转马头离开。
待钟祈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小寿王盯着随行的两名侍卫,“现在能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本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