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的这些时日妹妹一直在想,那些没孩子的嫔妃,将来只能留在宫里做个太妃太嫔,一待就是一辈子。
而有孩子的嫔妃就不同了,能跟着孩子住到宫外的府邸去,有人养老送终,得以颐养天年。”
宋才人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最后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宋贤妃,“咱们何时才能有个孩子呢?”
宋贤妃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心尖刺痛,握紧了手中的茶盏才勉强压下情绪,“妹妹整日想着这些,忧思过度,可不利于有孕,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别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宫女燕儿扶着宋贤妃回寝殿,感受到自家主子手心的冷汗,心疼道:“娘娘……”
宋贤妃只是抽出手,缓缓坐下,“无妨。她是想激怒本宫,借本宫的手去搅浑这一池子的水,她好趁机浑水摸鱼。她这样正是因为她急了,毕竟皇上时至今日都未真正宠幸她不是?”
此时,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太监在宋贤妃身旁低语几句。
宋贤妃闻言笑出声,“本宫就说前几年本宫还在家中时,没见她脸上长那颗痣。敢情是专门找人刺上去的。”
燕儿想起二小姐那日打探皇上喜好,还说皇上念旧,心中有了猜测,“难不成二小姐是在模仿谁?”
“昭南虎威将军姜枘有一独女,名唤姜梨满,跟皇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甚至随皇上一道上过战场。”
“那皇上为何不把这位姜小姐留在身边?”
“因为……她死了。”宋贤妃来了兴致,好心给燕儿解释,“坊间传言她是为救当年还是昭南王世子的皇上死在战场上,不过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那皇上岂不是会对二小姐……”
“看皇上的态度,我这妹妹没准是和那位姜小姐有几分相似,兴许皇上觉得将那样的女子放在后宫是玷污了她,所以才一直不碰我的好妹妹。”
宋贤妃冷笑,“不管怎样,结果反正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宫已经是在尽力帮她了,她自己不争气,就不能怪本宫对不起宋家。”
苏棠知道自己掀起后宫一波装病风潮之后,只敢乖乖待在自己殿中逗娃。
“喏,祛疤的药。”小寿王忽然丢给苏棠一个金属质地的彩色罐子。
并非中原人一贯装药的瓷制容器。
“多谢殿下。”苏棠打开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殿下从哪儿来的?”
“你管那么多!爱用不用!”
“殿下不告诉嫔妾,嫔妾可不敢用。”苏棠叹气,“这疤就让它长着吧,”
“你不信本王?”小寿王瞬间炸毛,“这可是本王特意托姓白的在宫外找西域商人买的祛疤膏!”
苏棠泪流满面,熊孩子现在是真懂事了。
“殿下这般体贴,嫔妾受宠若惊。”苏棠撑着脑袋,“不过嫔妾一直很好奇,殿下和白小公子是怎么化敌为友的?”
“本王和他永远都是对手,什么化敌为友?”
小寿王用了一年多时间,成功在国子监考到甲等中流,只是离白允晟还有一段距离。
他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因为他的名次已经连着两个月没有明显上升了。而白允晟却能一直稳在前三,让他气得咬牙切齿。
苏棠戳小寿王脑袋,“你都好几次请人家帮忙了,还不叫朋友?”
“本王又不是没给他报酬!”小寿王嚷嚷过后,小声嘟囔,“那可是本王最喜欢的玉佩。”
苏棠这才注意到小寿王腰间一直挂着的玉佩不见了。
她一时又是感动又是生气,“你贴身的东西怎么好随便给人?”
皇室不比别处,这种能代表身份的东西随时可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