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牛福生骤然愣住,眼前的女人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在那斑驳的木门前,午后阳光炽烈,可更炽烈的是那红色纱衣轻柔地贴合着的身躯,随着微风的轻抚,那纱衣似有灵韵般地摇曳生姿,缥缈而又魅惑。
她的身姿婀娜,曲线玲珑,在纱衣的掩映下,更添几分神秘的朦胧美,眉如远黛,眼含秋水,轻易便能将人的魂魄勾去,琼鼻秀挺,唇角笑意盈盈,满是妩媚与风情
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般垂落,几缕发丝拂过她那白皙如雪的脸颊,只是静静地站着,就感觉周围一切尽皆失色。
牛福生的眼中只剩痴迷,嘴角甚至都歪着笑,涎水微微滴落,倒是狼藉不堪。
“还没看够吗?还不请我进去?”柳红昭对着牛福生轻声调笑道,这痴儿倒是有些无忌。
“啊……请……请进……”他即便让开门口,可眼睛却依旧盯着柳红昭的身子看,目光火热。
“少用这等魅惑之术……”素弦微微撇过头去神念提醒道。
“对付这等凡夫俗子,我这般妩媚还需什么魅惑之术吗?”柳红昭扭着腰笑着回应素弦,迈步生香往里走去。
因为少年那破烂裤子的裆部已经有一根什么东西顶起了帐篷,倒是颇有些规模,倒让素弦不好意思起来。
素弦环视周围,只见院落虽小可也认真打扫过的,一应杂物倒是堆得整齐,一个土灶上药鼎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这是你掉的药方和药。”柳红昭拿出药方和药递给牛福生。
他一脸疑惑的接过,脸上的痴迷褪去只剩焦急,颤抖的手指连忙打开药方,看了看后才松了一口气,又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药和灶上的药鼎。
“俺……俺……不记得……买过这么多……的药……俺……不能要……”少年把药方好好贴身收起磕磕巴巴说道。
柳红昭倒是颇为意外,这痴儿也不算特别傻嘛,转念一想换了个说法。
“这药是在百草堂按方子抓的,就当做酬劳吧。”
“酬……劳?”少年颇为疑惑的看着柳红昭。
“我们来看看你们的情况,问几个问题。”柳红昭说道凑近了去,牛福生顿时感觉鼻尖一股熟媚的香气萦绕,身子也愈发的滚烫,尤其是身下更是如同每日晨间一样胀痛难忍。
“什么……问题……?”他连忙后退两步,一边说着一边往灶台走去,往里添了两把柴,这般调戏可真是遭不住。
“三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柳红昭跟了过去暗中准备,若是牛福生有所异动,自然不会逃出她的掌心,毕竟此事实在蹊跷,如何小心也不为过,素弦也颇为紧张,可自己阴魂之身什么都做不了。
“三年前?我……不知道……”少年浑然不在意这敏感的话题,颇为浑浑噩噩的回答道。
柳红昭默默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没关系,我就问问,对了,你母亲呢?”
牛福生微微黯然,然后往正屋走去拉开房门,柳红昭跟在后面往里看去,顿时震惊,而素弦也默然。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脏兮兮的女人被铁链拴住脖子,末端牢牢的锁在支撑的木质立柱上,虽然房间到处可去得,但是门是一步都出不去。
而里面更是空空荡荡,没有半点家什,地面,墙上,立柱到处都是指甲划过的印记。
此刻那女人仿佛睡梦中被惊醒一般打了个哆嗦,紧接着目光凶狠,更是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想要飞扑上来却被铁链哗啦一声拽翻。
“小心!”柳红昭看着牛福生毫不在意的走了进去不由得提醒道。
牛福生摇了摇头,歪着的眼睛只剩凄凉的看了一眼柳红昭,随即将自己的母亲扶了起来然后安抚着。
那野兽一般的女人仿佛也恢复了冷静,躲在牛福生的怀里,只是目光中仍然凶狠的看着柳红昭。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柳红昭神念问向素弦。
“唉!”
素弦却是叹了一口气,阴魂之身的“目光”所至,凡人生魂自可一眼分辨,若说那牛福生一魂一魄的缺失是被吓得情有可原,可是他的母亲却四魂八魄互相倾轧,夺身魂正之位,如何不疯?
什么阴祟邪物!
那牛福生缺失的一魂一魄居然被某种邪法放到了他的母亲身上,真是骇人听闻!恶毒至极!
素弦感觉浑身都在发冷,究竟是谁居然这么恶毒!
又有什么目的!
若是说炼生魂祭法器,凡人三魂六魄还有些用处,而眼下这样的情况,更像是某些邪修在用此法折磨取乐!
神念转瞬就将自己所知的内容传给柳红昭,顿时这个妩媚的风流女人也沉默起来,这等折磨取乐的手段连她也觉得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