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心领神会,微笑道:「好的先生。」
夏厉景把餐车推到了床前,叫醒睡得正香的小仓鼠。
「软软,起来吃点东西。」
季软裹着小绒被坐在床上,听到电视里在播报前线的战况看得很专心,夏厉景就一口一口地喂给他。
「现在战况还不明朗,双方有小范围的冲突,但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夏厉景分析着局势,递上一勺虾仁,季软没张嘴而是问他:「那是不是说明帝国也在观望,之前撕毁合约只是一时冲动还有和谈的可能?」
季软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或许很天真,但他不想打仗,从前发生战争就意味着爸爸得出生入死,会受伤,会流血。现在战场上的人不光是爸爸还有他的同学,他的朋友……他和他们一起训练生活,一起说笑打闹过。
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家人丶爱人丶朋友,而战争会把他们从这些人身边夺走。
夏厉景思忖片刻,解释道:「不一定,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在观察或者等待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我也不清楚……但我有预感,会和沈上将的事情有关。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往前线,把事情告诉季元帅,再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做。」
「嗯。」
季软点头,吃掉了虾仁。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夏厉景光顾着往季软嘴里塞,自己倒没吃多少。
小仓鼠夹起一块排骨送到大猫嘴边,大猫正要张口,没想到排骨掉了,蹭脏了衣服。
季软顺手拿起了餐盘里看着像湿巾的盒子,拆开一片就要往夏厉景身上擦。
擦着擦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接着两人看见里面的环形乳胶物体都愣住了。
季软上次见到这东西还是在生理教科书上,他盯着手上的环环看了好久,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脸涨得通红。
看向夏厉景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面对小仓鼠无声的「质问」,大猫稳住心神,开始摆事实讲证据:「不是我要的,肯定是服务员弄错了。」
接着又语出惊人:「而且,我就算要也该要个XXL号的,这个太小了。」
季软看着「正常尺寸」的圈圈陷入了沉思,他曾在机缘巧合之下感受过夏厉景的尺寸,虽然有点不要脸,但夏厉景说得确实不错。
夏厉景轻咳一声,「等会儿我投诉他们,都没搞清楚就乱放这种东西,还好是我们要是换成别人多尴尬哈哈。」
「也,也不能怪人家。」
夏厉景上了船就对着他动手动脚,把为色所迷的老男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怪不得人家会误会。
季软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拽了餐布把手指上得润滑油擦干净。
「我好像……又有点儿困了,再去躺一会儿。」
那害羞的样子叫夏厉景看了心尖儿直发痒,「嗯,那我守着你。」
深夜,轮船驶入公海,甲板上的人们在欢呼庆祝办起了Party,有胆大的还摆起了博彩桌。
房间里,夏厉景抱着季软闭目浅眠,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柔和的暖光在季软脸上映照出淡淡的阴影。
被动静吵得睡不踏实的小仓鼠往大猫怀里拱了拱,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又沉沉睡去。
夏厉景轻轻盖住了他的耳朵,看了一眼震荡的天花板,给服务中心拨了个电话,并没有人接。
不等他再次拨打甲板上传来了两声巨响,紧接着人群骚乱起来,惊叫哀嚎连成一片。
那是枪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软也醒了,紧张地抓住夏厉景的手。
夏厉景把藏在枕下的枪放到季软手里,然后又从床背后掏出了藏好的枪。
外头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