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虞想像了下那个场面,也莫名被逗笑了,「……挺恶趣味。」
「我养的宠物基本都这样。之前养过金丝熊里的直毛黑波利,她智商不是很高,有点蠢,但她居然会开笼子。发现笼子开了我满屋子找,结果扭头看见她呆呆地抱着小鱼干望着我满屋子找她。」
沈织玉很苦恼,叹道:「花枝鼠也是,智商很高,但有时候放她出来玩她就往我床底钻,搞得我还要趴床底下去抓她,贱嗖嗖的,半夜爬我床上给我吓够呛。」
「一两只可能是巧合,都这样的话……」谢少虞微微停顿,「应该是宠物随主。」
「你没发觉不黑也这样吗?之前在秘境出来时,你伤刚好,下楼吃饭时它在你们眼前跑过去,你们还以为那是别人家的。」
「甚至还在感慨,『地方繁华就是不一样,大街上都能看到毛丝鼠跑』。」
沈织玉:「……」
似是想起什么细节,沈织玉停住脚步侧过身,她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段时间是师父你在养不黑,要像也是像你。」
谢少虞蹙眉,「是吗?」
沈织玉点头,「是的哇!」
谢少虞:「……」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织玉转过身继续往凌云峰走,边走边讲:
「豆豆是条很通人性的狗狗。我爹不管我偶尔回来还要求我做这做那儿,那会儿人都还没灶台高就开始踩凳子做饭,动不动就让我跪瓦片,所有事情都是我做。」
「小时候嘛,年龄小,总是会有些委屈的。但我不敢说,不敢反抗,委屈到受不了只敢躲起来哭,不然会被骂矫情。」
沈织玉眼底掠过一丝惆怅,但「轻舟已过万重山」,如今说起来,更多的反倒是释然与怀念。
怀念什么呢?怀念小时候豆豆给予她的陪伴。
沈织玉弯了弯嘴角笑起来,「然后每次我哭的时候,豆豆都会跑过来。每次我躲的地方都不一样,我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的,可能是凭藉气味吧。」
「我们那里动物无法成精,她不是人,因此她永远说不了话。」
这是沈织玉最遗憾的一点了。
「但豆豆会坐在我旁边用头蹭我安慰我,会抬起前面一只脚戳戳我手臂,结果有人哄我就更难过了;」
「边哭边抱着她对着她倾诉委屈,她就那样看着我,不知所措,后面次数多了就轻车熟路地摇摇尾巴,安安静静坐在我身边。直到我情绪缓过来,跟她一起回去,我感觉其实豆豆什么都能听懂,只是无法用语言表达;」
谢少虞听到这里,好像突然就知道,为什么徒弟总喜欢用脑袋蹭他,为什么喜欢抱抱他胳膊了,还真是跟猫狗学的。
「往后呢?」
「没往后哇,她死了。」沈织玉语气平静,抿了抿唇,「被人用刀砍死吃了。」
「……」谢少虞顿住,突然后悔了,他为什么要问下去。
沈织玉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淡声道:「都说猫狗有数条命,我不知道他们砍了她多少刀?知道的时候已经死得渣都不剩了,连半根骨头都找不回来。」
「不久后喵喵也死了,准确说是失踪,许是被人抓了?我不知道,但宁愿是后者,至少她活着。」
「没办法,我太废物,什么都无法做,什么都做不了。吃狗不犯法,虐杀猫狗同样不犯法,更没人会在意一个小孩子的言语或是情绪。」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祈愿道:
「好在现在我知道了真的有冥界,有轮回,希望她往后世世都能转生成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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