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不依不饶,穷追不舍,直到……我被推入抢救室,而外面的医生从药库里推出满满一箱枪支。
沈恪随手提起一把冲锋枪,对准他们,声音冷到极点:「真以为靠你们这几只杂碎,就能对付得了我?」
这家大型医院,是沈恪的产业。
医院的几间库房,有一大半放的,其实是被他作为底牌的军火和毒品储备。
总之,我被推出急救室时,那些对沈恪穷追不舍的人已经在极大的火力差距下被尽数歼灭。
不仅如此,他的手下已经带着人和一批枪械过去,用凶残到近乎虐杀的方式,摧毁了对面的核心势力。
这些,都是我醒来后,沈恪告诉我的。
在病床上睁开眼的第一秒,我就看到他发红的眼尾。
顾虑着我刚急救成功,他抱我很轻,却又仿佛带着某种深入骨髓的悸动。
他把脸贴在我心口,嗓音轻颤:「穗穗,不要离开我。」
带着失而复得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比上一次我挣脱他的手跑开时,那时他只是意识到自己已经付出真心,所以还在犹豫,要不要干脆解决掉我这个破绽。
而这一次,他已经不能承担失去我的后果。
沈恪,我们之间,究竟谁是小狗,谁是主人。
我把手贴在他后背,眼泪一颗颗掉落在他脖颈里:
「昏迷的时候,我又梦到了我爸,我阿姨,还有……我哥。」
「既然那些人已经被彻底解决了,我们应该不会再遇到危险了吧?」
「那我们的婚礼……回国办好不好?」
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试图尽力压下嗓音里的哽咽:
「我就想让我爸他们知道,穗穗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12
沈恪答应了我。
只是婚戒还没有做好,所以出院后,我还是住回了那栋别墅里。
他突然变得很黏我,从早到晚都和我待在房间里。
哪怕我画画的时候,沈恪也能在旁边看一下午。
我问他:「不觉得无聊吗?」
他摇摇头,把我正在画的雕塑推到一边,自己替换上去。
「画个死物有什么可看的?穗穗帮哥哥多画几张。」
「……」
我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换上一张新的画纸。
而大概是因为,住在医院那几天,我跟他讲了一些我和沈应星小时候的经历。
其中就包括一件,我在院子里荡秋千被人推下去,等沈应星替我打回来的第二天,对方的哥哥直接把秋千剪断,还说谁都别想玩的事。
沈恪竟然在院子里,之前用铁链拴过我的那个地方,扎了一架秋千。
月光下,他难得没在身上挂武器,穿了身很随意的白T黑裤子站在那里,冲我招手。
「穗穗,过来试试。」
等我坐上去玩,他又问我:「哥哥对你好吗?」
「好。」
「那愿意和哥哥结婚吗?」
「……我要是说不愿意,就不结了吗?」
他扬起眉,笑容惬意,难得有种少年般的意气飞扬:「那就绑你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