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直观过赵客的身?材,但通过拥抱,又或者是意乱情迷时?的抚摸,多少也能感知道会?有多强劲。
以前?网上总说什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概就是他这样的吧。
只不过这脱衣……
陈挽青思路越跑越偏,忘了手还在赵客脸上,不知不觉给赵客擦了好几?遍嘴角。
等意识过来时?,她抬起头?,一下撞进了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
“弄醒你了?”
陈挽青收回手,赵客猛地抓住。
陈挽青以为是自己那点儿心思写脸上了,顿时?不好意思,想要?挣脱,却不想这反应好像是刺激到了赵客。
赵客目光警惕又锐利,使了些力气,把人拽到了床上。
陈挽青猝不及防,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赵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她对赵客的人品是绝对有信心的。
可?要?是喝多了的赵客呢?还可?信吗?
陈挽青的神经?和身?体一起上了弦。
她不敢直视赵客,目光闪躲,双手抵着那硬邦邦的滚热胸膛:“有事好好说,你先让我下去。”
青丝凌乱,铺满洁白的枕头?。
仿佛纯与欲纠缠织出的一张网,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失控。
赵客看着身?下的人,生理上口干舌燥,脑海里却划过一帧帧曾经?的画面。
他教她跆拳道,为她买红豆粥,听她弹琴,和她一起写讨厌的语文作业,她的一颦一笑是那样灵动清晰……自然,也有她不在的时?候。
空荡荡的阁楼,只有落日、沙袋,他的影子。
除此之外,他还想起了爸爸离开的那段日子。
妈妈每天以泪洗面,人消瘦了大半,以至于后面走?的时?候,妈妈也是小小的、弱弱的,连他的手都握不住,就永远闭上了眼。
赵客的心像是被丢进了冷冰冰的湖水里。
除了刺骨,还有无法呼吸的痛苦,割着他的喉咙……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的时?候,一只手抚在了他的眉心上。
陈挽青不知道赵客是怎么了。
他面上很?少能显露出情绪来,最多也就是皱皱眉,但此时?此刻,陈挽青却仿佛与他心意想通,察觉到了他的无助和绝望。
“不舒服吗?”她问,“要?是有哪里不对,我们就去医院。”
这双眼睛,这个声音,蕴含了什么强大的吸力,一下又把赵客救了上来。
他感到四肢血液开始流动,麻痹的背脊也恢复了知觉。
“陈挽青。”
他叫她,低沉的嗓音里藏着什么。
陈挽青指尖绕过赵客面庞:“我在。”
“陈挽青。”
“嗯,你说。”
赵客黑眸晦涩:“别再不告而别了。”
陈挽青一愣,没太明白这话:“我有吗?”
“以后没有就好。”
“……”
陈挽青不解。
但想想赵客现下有些醉了,思绪混乱也属正常,可?能是刚刚想到小时?候不好的事,记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