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事,还是得等梁程回来再说,毕竟那是他的舅妈,怎么处理这事,得听他的。
梁程是在傍晚回来的。
他一到民宿就和赵客谈了好?久,等两人聊完,天都?黑了。
陈挽青在玻璃屋找书的时候瞧见?梁程出来,他还和平时一样云淡风轻,有着世外高?人一般的淡定从容,可若细看看,也能发现眼里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陈挽青也不方?便太关心?梁程,拿了书,准备返回小?楼。
从玻璃屋出来,又遇上赵客。
面对他,陈挽青就可以问了。
“谈的还顺利吗?”
赵客说:“不让管。”
“那这是……”
“他说能解决。”赵客顿了顿,“那就由他吧。”
陈挽青点点头:“梁程是个成年人,做事有分寸。而且我看他遇事冷静,也很成熟,想必不会……你干什么这么看我?”
“没事。”赵客垂着眼,脸很臭,“你再多夸几句。”
“……”
陈挽青转身走人,赵客拉住她。
两人去了玻璃屋旁通往木屋的小?路,赵一毛趴在路口不远处,好?奇地?看着他们。
陈挽青低头不语,赵客也保持安静。
回想几个月前,陈挽青初到民宿时,他们这种无话可说的状态并不少见?,可那时的心?境和现在早已不同。
“你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
“我知道你有顾虑。”
赵客打断陈挽青,靠着墙的身体倏而站直,影子便一下覆盖在了陈挽青身上。
“我不逼你。”他说,“但你也别躲我。”
陈挽青冤枉。
怎么就是躲了?他知不知道什么叫躲?
她真想好?好?为自己申辩几句,但话到嘴边,她又想这男人有时也是幼稚得要命,兴许在他眼里,那就是躲。
“嗯,知道了。”陈挽青点头,“我回去了。”
赵客又一次拦住她:“你现在就在躲我。”
“我没……”
赵客看着她,冷厉的眉眼有种向下顺的趋势,哪怕自带的气场还是攻击力十足,但也都?变成了软刺,还是那种无论如何都?不会刺向眼前人的软刺。
“我们慢慢来,行吗?”
陈挽青的心?为着这句话好?似被什么给揪了一下。
她多少也了解些赵客的个性,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再者他这人随性肆意惯了,最反感的就是拖泥带水,犹豫不定。
可现在……
陈挽青有些鼻酸,低头吐了口气,问道:“那你还会像今天那样吗?”
“我哪样?”赵客反问。
“……”
想起上午的那些事,陈挽青脸上发热:“你说你哪样?”
赵客歪了下头:“让你摸我?”
“……”
这人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