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京回了一串感叹号。
困扰多日?的问题在叶昭华这里轻松解决了。
叶昭华见陈挽青这么适合穿旗袍,心里也欢喜,说:“你们拍摄不能就穿这一件吧?你再拿几件走?。你生得白,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叶昭华又挑出一件暮山紫,一件桃夭,还有碧落和孔雀蓝。
陈挽青说太多了,拍摄没有那么复杂,但叶昭华笑道:“拿去穿吧。不然它们留在这里也是落灰,能等来有缘人,是它们的荣幸。”
陈挽青把新挑的这些都试了一遍。
每件都很合身,就是桃夭那件的腰围稍微大了一点。
叶昭华不允许她的旗袍穿着有一丝不妥,立刻给陈挽青量了尺寸,说现在就能改,不过她的线盒借朋友了,她得去取一趟。
陈挽青留在屋内继续看照片。
最吸引她的,还是那位“模特”。
看起来二十?出头,笑容浅淡柔和,目光澄净,而这眉眼似乎……
陈挽青凑近了看,稍一抬手,腰后猛地?刺痛了下。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痛处,一动,又被狠狠地?扎到,疼得她倒吸了口气。
在屋外玩手机的赵客听到动静,来到门前?,敲敲门:“有事??”
“没。”陈挽青说,“就是——嘶!”
赵客推门就要进去,但想到她进去是换衣服,又及时刹住,问:“方便进去吗?”
陈挽青嗯了声,于是赵客进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陈挽青逆着光站在窗边,身影纤细,轮廓朦胧,身上一件淡粉色的旗袍勾勒得她像是一朵摇曳飘零的桃花,纯净之余,含带娇艳。
赵客一时口里发干,胸口发紧,声音压抑出了喑哑:“怎么了?”
陈挽青不敢动,说:“外婆忘记把针从衣服里抽出去了。”
刚才量尺寸时,叶昭华顺手在腰后别了一针,这是老裁缝常有的习惯,但她人毕竟上岁数了,一心不能二用,急着去拿线盒,就忘了针。
赵客走?到陈挽青身后,目光从她的长发游走?到后背,再来顺着她的腰线找针。
也不知道是叶昭华埋针水平高,还是赵客眼神不好使,看了三四圈,硬是没发现针在哪里。
“你确定在腰上?”
“……”
她都被扎好几下了。
赵客稍蹲下些再找。
越找他这眉头皱得就越紧,嘴里也干得厉害。
终于,小?小?的针头露出了马脚,赵客伸手去拔,手指极轻地?碰了下陈挽青。
腰部敏感,陈挽青呼吸稍窒,只觉这比针扎的感觉还难受,指尖不由得抠进了掌心。
“我拔了啊。”赵客提醒,“疼你告诉我。”
“嗯。”
赵客盯着那根针,捏住头,往外轻轻一抽,褶皱的布料顷刻松开?,顺着那抹腰肢往两边滑去。
陈挽青松口气:“没流血吧?”
还看?
赵客这眉头今天怕是要拧死了。
他低头又找了找,没见腰上哪里有血迹。
陈挽青放下心,外婆那么好的衣服,弄脏就不好了。
过了会儿,叶昭华回来,和陈挽青聊着天,就利落地?改好了旗袍腰线的部分。
用时刚好够赵客在院里抽完两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