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欢闹着,陈挽青拿着她的棉花糖,说先?回下房间。
赵客比她早一步进的后院,这会儿手里掂着小球,腿边是跃跃欲试的赵一毛。
两人视线触碰,赵客扔了球,赵一毛飞奔出去。
“怎么又决定不?走了?”赵客问,“新的工作不?好?”
陈挽青说不?是。
新工作很?不?错,和她契合度也高,她去了,用不?了两年的工夫,事业会再上一个台阶。
当然,前提是再遇不?到像晓娜这样的同事。
这些天,陈挽青也曾想过,会不?会是晓娜让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放弃了这次的工作机会?
或许是有?这个原因在?,但更多的,还是她不?想再过从前那样的生活。
她想“任性?”一回,跟着自己?的心走。
“我今天和外婆说了我的想法,外婆支持我。”陈挽青笑道?,“我还挺有?信心的。”
赵客:“想好做什么了吗?”
“还没。”陈挽青如实道?,“不?过不?急,这不?还有?时间吗?”
她一说完,赵客再掩不?住眼中的笑意,低头时,露出了舒心愉悦的笑容。
陈挽青看不?见,但多少能感受到一些,也莞尔一笑,说:“之后还要再打扰一段时间,还请赵老板多多关照。”
“好说。”赵客插起口袋,神色闲散,那股酷酷懒懒的劲儿又回来了,“反正你在?这儿,我说到做到。”
陈挽青没明白:“什么说到做到?”
赵客看着面前的人,本就锐利的眼神这会儿多了些其他的意味,似含蓄,又有?直白,但最明显的,还是那一份坚定。
“只要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心弦狠狠一颤。
陈挽青蓦地想起那晚他抱着自己?时,她感到的体温,还有?闻到的薄荷清凉,两者?叠加,像是一剂治愈她的特效药。
陈挽青心跳有?些乱,目光闪躲着,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了。
而赵客反倒是坦然地一直看着她。
陈挽青暗道?这人还真是讨厌,等好不?容易稳住心绪,小声回了句:“谁会欺负我。”
“没人?”赵客语调轻快,“前几天是谁哭鼻子来着?”
“……”
“哭得我胸口湿了一片。”
陈挽青不?好意思?,这好话坏话都让某人说尽了,她不?说了还不?行吗?
她转身?回小楼去,那人偏又叫住她。
“还有?事吗?”陈挽青说。
赵客上前几步,看了看那支棉花糖,淡淡的粉色,软趴趴的,右上角的位置被咬掉了一小口,形状像个小月牙。
陈挽青见他一直在?瞧棉花糖,也不?说话,正要问问怎么了,棉花糖被抢走了。
“你这是干……”
“明天请你吃椰蓉酥。”
陈挽青一愣。
等赵客都走出去了一段儿,她才?问:“那为什么要拿走棉花糖?”
“棉花糖换回椰蓉酥。”
说罢,赵客照着那口小小的月牙咬了下去。
谁说这个不?好吃?
明明甜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