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然咬牙切齿：“你不想学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打扰其他人！”
对方自动忽略掉她的怒火，继续殷勤道：“你想喝奶茶还是果茶？这天太冷了，要不我们来杯热乎的珍珠奶茶吧？”
“闭嘴，很吵。”陈言许没给他一个眼神，只不爽的盯着对面快要挨在一起的两颗脑袋。
他捏着手中的黑笔，卷子上也没动几道题。
郁黎和林书卷讨论题目讨论地专心致志，根本没注意到几人的聒噪。
“喂。”陈言许拿笔帽戳着桌面，朝对面说道：“这题我不会。”
郁黎抬起头：“哪题？”
她起身走到对面，陈言许随手指了下面一道还没开始做的题目给她看。
“这题？”郁黎嘴角微抽，确认道。
“嗯。”
她叹了口气，对旁边江时道：“这题你给他讲吧，你都能做出来。”
对方惊喜：“没问题哥！这题我会啊，很简单，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陈言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随手指了一道最基础的题型，说白了根本没有讲的必要。
“。。。。”他把卷子翻了个面，推开旁边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东西的江时，冷冷道：“我会了。”
林书卷抬头看他，露出温和无害的笑脸。随后继续和郁黎凑在一起讨论题目，完全与外界隔绝开来。
整个下午，陈言许一张卷子都没有做出来。时间净浪费在观察对面两人的举止上了。
郁黎拿着卷子抱怨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明明写的都对，干嘛不写完？别跟我说你是在和乌龟比赛。”
“好久没动笔，生疏了。”他狡辩道。
“那昨天学的课文，你多抄几遍找找感觉。”
“。。。。。。”
傍晚出图书馆的时候，林书卷有意走得很慢，和陈言许并排在后面一段距离。
“我以为你能自觉些。”他声音相比于平日有些冷意。
“自觉什么？”陈言许装作听不懂。
在他的世界里，想要的，就得努力去争取。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他喜欢，也会尽全力一步步摘下。
现在不配，不代表以后也不配。
林书卷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他停下脚步又道：“你以为，她为什么关心你对你感兴趣，因为——”
“因为同情，我知道。”陈言许打断他的话。“但那又怎么样呢？”
林书卷被这句话问住。
因为同情，那又怎样？不也正是因为同情，郁黎才会和自己相识么。
“你们干什么呢？”郁黎回过头来叫他们。
“没什么。”二人各怀心事的跟上。
晚上郁黎把前几日找出来的书和笔记都装进书包，打算拿去给陈言许。
进小卖部时，对方正在整理货架上的商品，一手拿着本子核对，神态认真。
郁黎打了个招呼，随后到收银台旁边的小桌子旁坐下，将东西拿出来摆放在桌上。“你得认真看啊，我会抽查的！”
“好。”陈言许朝前面瞥了一眼。已经入冬，她穿了件毛衣，看着单薄，也不知道冷不冷。
“桌角旁有取暖器。”他提醒道。
郁黎摆摆手：“不用，我就是来送个东西，一会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