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那妇联一样。
因为西宁城是融合起来的城,风俗不同,有时候会争吵,本族人管本族人比较方便,但又不能放权直接让二族各归各的,这样时日久了,还得乱,因为民心不服大盛。
所以松弛有度,立有重罚,罚完了若是人才愿意留下建设西宁城,也可以酌情给一些补助,这都是好商量的。
胡大人的两位妾室大盛话说的一般,但生的小孩大盛话极好,模样也俊俏可爱,还很活泼,也不怕生,好奇看着父亲说的贵客。
倒是胡大人发妻的所出的孩子们就有些规矩了,不过在此地四年,比盛都城约束在后院的千金小姐要活泼许多了。
“客人,您身后的哥哥眼睛怎么是蓝色的。”小姑娘就上前来问了。
许多福摸摸小姑娘发辫,笑眯眯说:“他和你一样,不过他父亲是夷族人,母亲是大盛人。”
“我阿爹是大盛人,我阿妈是夷族人,不过现在我们都是大盛人了。”小姑娘笑嘻嘻说,又看看身后大哥哥,“你眼睛真好看,我眼睛要是蓝色的就好看了。”
许凌官笑了下。
胡庆甸如此,上行下效,此地短短四年,三族混着成婚嫁娶多不胜数,街头跑的小孩基本上都是混血,若是再过十多年,百姓衣食丰足,便是自发心里认定:我们都是大盛人了。
“胡大人是哪里的人?”许多福对胡庆甸很是好奇,这人真是个能人,他原本猜想是不是科举出身的寒门,结果猜错了。
“殿下,我是地地道道的盛都人氏,家里还是有点小名气的,我祖父是胡仙宁。”
许多福:?胡仙宁是谁?他不认识。
“殿下可认识胡谷峰——”
许多福一个瞪大了眼,“我知道胡阁老,他写的一手好草书,我那儿还留了一份,你是胡阁老家的?”
“算是,胡阁老是正支,我们是旁支,我祖父同胡阁老的祖父是堂兄弟。”
许多福:“你和胡大人都是妙人。”
“是有些吧,不过我小时候,大人们常说我脑子有些问题,跟着胡大人一挂的,都是我们胡家祖坟出了问题,得了我们两个歪门邪路,不过胡大人比我正些,后来改邪归正了。”胡庆甸笑呵呵说。
胡家有钱,高门望族,往上数族谱以前修的枝繁叶茂,不过胡谷峰这一支正家很会‘修剪’,将这枝繁叶茂硕大的胡家大树砍的七七八八,也不怕背上骂名——当了阁老,不认旁亲了。
因此刚才胡庆甸只提他的祖父,要不是殿下不认识他祖父,只能提一提胡阁老。
“说起来下官这个缺,当初还是我父亲拉着脸面四处求来的保荐官。”胡庆甸说。
“后来圣上重科举,我想着我吃喝朝廷多年,也是时候为朝廷出点力了,自请到了黔中。”
“那会其实心里也没底儿,还多亏圣上。”
许多福诧异,“我父皇跟你说怎么治吗?”
“圣上当年潜龙巫州时,种种举措都有痕迹,下官翻阅卷宗,有些心得,而后到了西宁诸多效仿圣上在巫州举动。”胡庆甸一一说道。
凭空建造一个城,这城里面还有三族人且戎夷二族是原本的本地人,一个外来领导一把手,站稳脚跟,其过程艰难险阻。
“当年圣上在巫州时,要什么没什么,下官已经很知足了。”
许多福听胡庆甸夸他皇帝爹,不由说:“那自然了,我父皇不是寻常普通人,他是真龙天子,胡大人能做到如今已经很厉害了。”
他父皇批奏折效率杠杠滴,还能和他阿爹谈恋爱,时不时再给他擦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他父皇不愧是小说里的男主攻!
“殿下可不是寻常人,圣上真龙天子,殿下也是小真龙。”
许多福:……胡庆甸果然人情世故很拿捏,会拍马屁!
二人相谈甚欢,胡庆甸拍了一通马屁,还说以后若是西宁城的货物运到了盛都城,路途远,他不在也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帮扶一二——许多福直接包揽身上,自然了,说要是货物好,炒一炒营销一下卖贵点也没什么。
路远,人力物力,卖货不可能太便宜了。
二人边吃边喝,许多福还让王伴伴吩咐御厨做一些盛都城的美食,胡庆甸一听感动连连,红着眼眶就差握着殿下的手说殿下知己。
许多福:你这个演的早了,得等饭上来吃一口再红眼眶!
二人社交是四分演技,六分真情实感,胡庆甸是为了西宁城百姓利益着想,许多福作为太子尽力帮一帮的,二人也算默契,彼此投胃口,是连吃带演互相捧一捧,还挺热闹。
没一会上菜了,舞蹈也上来。
胡庆甸携下属、女眷敬殿下,许多福一饮而尽,胡庆甸说殿下好酒量,许多福说哪里哪里,用膳吧。
于是开始吃吃喝喝看歌舞表演。
小孩子跑来跑去玩,他们的兄长姐姐想尽办法哄着弟弟妹妹过来坐下吃饭,许多福说:“不碍事,由着他们吧,客随主便,孤到了西宁城,见这里风土人情开朗活泼自在,孤也自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