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不是没发现她的震惊,但还是换了个话题:“晚饭想吃什么?”
当时已经傍晚六点半,爷爷奶奶估计还在家等她,因为今晚说好要吃三鲜馅儿饺子的。
她这才想起来看手机,发现未接来电有三四条,都是爷爷打过来的电话,她急忙重拨回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是奶奶接通的,“岁岁,你在哪儿呢,饭都做好了,快回家吧。”
喻穗岁没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而是说:“奶奶,我待会儿带同学回家吃饺子可以吗?”
奶奶还以为是韩琳,笑呵呵地说:“行啊,正好多个人热闹些。”
挂断电话后,喻穗岁把手机放回兜里,才想起自己带陈肆回家吃饭却没和他本人商量一下。
她仰起下巴,刚要问他,结果就被打断了。
“想把我拐回家啊,喻穗岁。”
男人嘴角挂着不正经的笑,现在四下无外人,他身上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又出来了。
喻穗岁愣了下,对上他戏谑的眼眸,才说:“嗯,把你拐回家,你去吗?”
陈肆开始拿腔拿调,“你说呢?我以什么身份去你家?给个说法?”
喻穗岁知道他什么意思,也知道他想要的说法到底是什么,但嘴硬装傻:“能是什么身份呀,当然是同学,实在不行,我可以说你是清淮哥的同学,毕竟你们是真的同学。”
陈肆被这姑娘的话气笑了,他想也没想地,轻轻揪了下她的马尾,低声警告道:“喻穗岁,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别装傻。”
喻穗岁平常是那个经常被他逗弄的角色,现在忍不住反过来逗他,“我不知道啊,你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眼睛弯弯,时不时地眨动,眸中藏满了精灵般促狭。
一看就是故意的。
陈肆舌尖抵了下右腮,哼笑:“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喻穗岁顶着无辜的表情,“真不知道。”
陈肆啧了声,“行,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这话落地后的一瞬间,喻穗岁感觉到腰上多了一双大掌,腰部软肉被带着粗粝薄茧的指尖来回撩拨,是透心的痒。
陈肆和她挨得很近,五指微微聚拢,像拨弄琴弦一般动作着,弄得小姑娘笑出了眼泪,身子都站不直。
他笑得像个混蛋,还继续说:“现在呢,还说不知道?知不知道?”
喻穗岁笑得喘不来气,但死活不松口。
陈肆啧了声,“是个有骨气的,行。”
话音刚落,他的手劲又增加了不少。
从远处看,两人就像大街上最平凡的一对儿正在闹着玩的小情侣一样。
喻穗岁最后实在受不住,伸手喊停,说道:“我知道,知道。”
及时服软才是上道。
陈肆这才放过她,松开对她的禁锢,弯下身子,视线与她齐平。
故意拿话呛她,“那我是你什么?”
喻穗岁愣了下,躲开了他的视线,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陈肆看出小姑娘的别扭,站直身子,没再逼她,只是眯着眼盯着她撂下一句:“我等你敞开心门。”
这话像烙印一样,烫得她睫毛不停抖动。
心尖也是-
最终陈肆还是跟着喻穗岁回家吃饭了,只不过他不是空手去的,而是开车先去附近商场买了点送老人的保健礼品,拎着大箱小箱的上了门。
对于陈肆的介绍,喻穗岁讲得是苏清淮的同班同学,自己的学长,这次来青桥是有正经事,有关青桥的发展。
她把实话都讲出来了。
爷爷奶奶也没想到这位年轻人居然这样厉害,笑着问他成绩怎么样。
陈肆的回答则是还可以马马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