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琳注意到身旁传来的动静,一扭头,这才看到喻穗岁站起身了,忙紧拉住她裤腿,“岁岁,你去哪儿啊?”
喻穗岁面上带了几分焦急,“我要去找陈肆。”
韩琳愣住了,“啊?找他?”
“嗯。”
来不及和韩琳解释那么多了,她拨开层层人群,用力向外挤,嘴里还小声说着“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费了好半天时间和力气才走出人群,又想到什么,给陈肆拨了个电话过去。果不其然,没人接。
她又连忙给苏清淮打电话,结果还没人接,可是辛泰奇和刘崎的电话她又没有。
街道两旁满是摊位和来来往往的行人,她站在路边,偶然间瞥见一个摊位,上面写着青桥村打糕,这是青桥村的特产。
看到青桥村三个字,她脑子里快速闪过些许碎片。
对了,昨晚她隐隐约约听到苏清淮他们好像是接下来的时间都会住在吴贤坊,不仅是一起聚餐,更重要的是要讨论开会如何说服梧州的企业同意他们选定的那块地。
想到这,她立马跑了起来,冬风呼呼地从耳边窜过去,冻得耳朵发红,但她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一个劲儿地朝着集市边缘处跑。
五分钟后,好不容易跑到有机动车道路的街上,她招手拦了辆出租,上车之后对司机师傅快速说:“去吴贤坊。”
司机愣了下,“青桥村的吴贤坊?”
“对。”
司机找出导航,看到上面显示的距离,蹙眉说:“这得加钱,姑娘,毕竟今天是腊月二十九。”
若是往常,喻穗岁听到这种话可能会直接下车,去公交站等回青桥村的公交,但现在她着急得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下说:“好,可以加钱,但我着急,你得快点把我送过去,师傅。”
司机一看这姑娘好说话,顿时讲:“只要钱到位,那无所谓。”
近二十公里的路,差不多十分钟就开到了。
出租车到达吴贤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饭店的大门关闭,还没到营业时间。
但喻穗岁没管那么多,给了车费便下车,没有任何犹豫地跑到深红色双开门前,叩门上的铃铛。
吴贤坊开放的区域不仅包括餐食,
还有住宿功能。
但喻穗岁不清楚这点,所以不知道在吴贤坊住宿有另外一个通道。
出租车当时还没走,司机看到这小姑娘一个劲地敲门,还以为她是要住店,便探出头说:“旁边那个胡同有个侧门,你是要住宿吧?直接从侧门进去就行,里面有24小时的前台。”
喻穗岁听到这话,转头,和司机对视上。
司机摇摇地指了下那条胡同,“就是那儿。”
目光顺着看过去,她点点头,对司机道完谢便快步走过去。
胡同狭窄深长,最尽头确实是一扇小门,她没来过这儿,所以开门的动作有些迟疑,手缓缓推开那扇小门。
门没有关闭,被她一推便颤颤巍巍地打开了,还带了几分吱吱声。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和出租车司机说得一样,前台确实有人。
她呼出一口气,走上前,不等前台开口便说:“我是来找人的,请问吴贤坊的老板江至风在吗?我找他有急事。”
前台似乎是认出喻穗岁是青桥村的人,没多想便说:“老板今天不在店里,出去了。”
喻穗岁蹙眉,说实话是没想到居然会这样。
正当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旁边通往客房部的自动门忽然打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喻穗岁偏头看,看清来人是谁后,愣住了。
因为从客房部走出来的人是陈兵。
陈肆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蹙眉,后退两步。
陈兵怎么会在这儿?
难不成和陈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