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伴?我未动心的时候可以和他保持肉体关系,可现在我动了心,我怎么可能只做床伴。
床伴是什么?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没有感情的运动机器,是可以在下了床以后住进另一个人家里。
我怎么可能允许。
第二天小唐来我家接我的时候一脸惊讶,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就怕惹我发脾气,「你和谈总吵架了?」
「呵。」我冷笑一声,没心情理会他,直接问道:「之前处理柳白的那些打手老板,你还有联系吗?」
小唐惊讶的看着我,「哥,《秦风颂》还在演着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很理智。
小唐没接话,只是小声嘀咕,「最近也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
我闭目养神,脑中浮现出谈闻辛那张一如既往平静的脸,突然他的面容变得怒不可遏狰狞可怖,他上一次是不是真的想掐死我。
*
演出进行了一个月,我和谈闻辛也冷战了一个月。
我单方面的。
或许谈闻辛根本不在乎,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欲望的容器。
而我恰好是最匹配的那一个。
演出的最后一天我驱车去了谈闻辛家里,他家一如往常的冰冷,往常被我装着花的花瓶早就空了,孤零零的被摆放在角落里。
谈闻辛见到我并不意外,他瞥了我一眼扯开领带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如我第一次来这里时见到的一样。
「抱我。」我红着眼圈看向他,我气他为什么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可当他放下酒杯伸手将我搂在怀里,我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宽敞的怀抱,闭着眼睛没再说出一句话,良久只听见谈闻辛微微叹了口气,「你乖一点。」
乖一点?像谢斐那样乖巧温柔吗?
我可以装成那样,可那还是我吗?我可以在周廷越面前装的温柔懂事乖巧听话,可在谈闻辛面前,我竟然一点也不想。
我想暴露真实的自己给他看,且不允许他不喜欢。
我那极端的占有欲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它们在作祟和叫嚣。
和好来的是这样毫无徵兆,我和谈闻辛又恢复成了最初的相处模式,只是彼此之间互不打扰,有的仅仅是肉体的缠绵。
可我知道,我在计划着什么。
所以当我和谢斐被一起绑到一个阴暗潮湿的仓库时,我的内心一点也不害怕和惊讶。
我以为谢斐会害怕的大叫,会懦弱的哭喊,可他竟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小心的贴着我,「你没事吧?」
他竟然还有闲心管别人,「我没事,死不了。」
「江野?」他大概听出了我的声音,明显声音拔高了一些。
「嗯。」我装模作样的应了一声,「你没事吧?」
「没事。」他声音有些虚弱,「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大概……是报复吧。」我在黑暗中偏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看着谢斐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他被蒙住了眼睛,只露出下半张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