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出事了吧?
意外摔倒,或者在浴缸里窒息什么的。
池清台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正准备打电话问谢疏慵,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咚”的一声响。
池清台连忙跑了过去,他心里做了许多假设,却万万没想到,推开门后,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这样一幕。
谢疏慵躺在他之前睡过的那张床上,穿了件黑色睡袍靠在床头,浴袍系带大开,正慢条斯理地做着那种事。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烟花砰砰炸开,在他脸上落下明暗的光影。
他急得不行,没想到谢疏慵竟然躲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你怎么在我床上?”池清台又急又羞,不自在地别过脸,“你还要多久?”
明明做着那种事,都被他撞破了现场,谢疏慵却一脸坦然地抬起头:“怎么回来了?不会耽误工作吗?”
池清台没说话,谢疏慵却懂了,男人停下了动作,冲他伸手:“过来。”
池清台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你先做,我在外面等你。”
后者却不知羞耻地说:“可我想你帮我。”
池清台:“……”
算了,他都特意回来了,再纠结这种事情也没意思。
池清台把花放下,去洗手间洗了下手。
出来时,谢疏慵递给他一副手套。
池清台:“?这是什么?”
谢疏慵:“你的手套。”
池清台:“我当然认识,我是问手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说到一半他明白了过来,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谢疏慵你——”
后者垂眸看他,带着几分鼓励和祈求:“宝贝,戴着手套帮我好不好?”
“……”
池清台怔了一下,饶有兴味地挑眉:“你别告诉我,你之前就有了这种心思?”
回忆起当初池清台的模样,谢疏慵喉咙有些发紧:“有。”
池清台倒是没想到谢疏慵藏了这么久,但他并不觉得反感,反而隐隐有些高兴。他从谢疏慵手里拿过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在手上。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他就看到谢疏慵眼神明显地沉了下来。
池清台却不为所动,又同样缓慢地戴上另一只手的手套。
等他再次垂眸,谢疏慵已经涨红了脸,额角隐隐鼓起青筋,仿佛忍耐到了极点。
池清台却视若无睹,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语气缓慢地询问:“开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他下午从会议室出来就直奔机场,身上的西装严肃又正经,现在在昏暗的夜色中垂下眼眸,带着一股锋利耀眼的美。
谢疏慵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用沉默掩饰自己的失控。
“嗯?不说?”池清台伸手戳了下,后者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瞬,耳廓渐渐发红。
池清台伸出食指,围着上面缓慢地摩擦:“还不告诉我吗?”
谢疏慵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池清台开会时,慢条斯理地摩擦水杯的样子。也是这么缓慢细致,一点点拉扯着旁人的神经。
谢疏慵抬眸看他,目光沉沉:“因为我早就想在这个房间里gan你。”
池清台一怔,突然俯身凑到他耳边,低低地笑了起来:“谢疏慵,你真的是变态吧。”
他的声音又低又暧昧,尾音仿佛带着小钩子,谢疏慵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抓住池清台手腕:“我真是变态,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不许动。”池清台的声音骤然响起,冷冷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