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慵：“等会儿换新的。”
池清台：“我刚搬家，只有这一套床单。”
“我让人送新的来。”谢疏慵面不改色，动作比之前更加凶狠。
“等等，”池清台突然反应过来，“你不说你没开车来？”
谢疏慵动作一滞。
池清台终于明白过来，难以置信：“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回不来，就是故意找借口留在我这儿？”
谢疏慵罕见地沉默了下来。
也对，谢疏慵是什么身份？他真想离开，怎么能走不了？别说外面是橙色暴雪预警，就算海啸爆发世界毁灭，他也能拿到登上方舟的船票。
亏他还看他可怜，好心收留了他……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宝宝，对不起。”谢疏慵俯身抱着他，声音也软了下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他态度软和，说得言辞凿凿，情真意切，然而在他里面的东西依旧凶狠如初。
“……”
池清台脸都黑了：“谢疏慵，你先出去。”
虽然很不舍，但谢疏慵还是听话地出去了，只是赖在门口不走，抱着他的腰缓缓说道：“你之前不接我电话，又不听我解释，我怕你不要我了，所以才说自己无处可去。”
池清台无法反驳，这些确实都是他曾经犯下的“罪行”。
他脸上挂不住，改口道：“我又没有怪你。”
谢疏慵声音都轻快起来：“宝宝没怪我？”
池清台垂眸，小声道：“没有……”
谢疏慵：“那我可不可以继续？”
“……”
“可以，但是……”池清台别过脸，红着脸颊说，“这次你轻点儿……”
池清台说完，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抬起头时，他看见谢疏慵强壮有力的双臂撑在他肩膀两侧，脖子上鼓起了明显的青筋。
“抱歉，”过了好几秒，男人才低声道，“这次可能不行。”
池清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谢疏慵俯身堵住了嘴。
……
池清台住的是顶楼，能清晰地听到室外的呜呜风声，雪花被风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马路对面的别墅里燃起了壁炉，烧得墙壁暖融融的。火光映在公寓顶楼的窗户上，照出两道相拥的身影。
池清台被人搂在怀里，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冬天，应该不会再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