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上门叨扰,实在是很抱歉。伯母这是我们公司的酒和披肩,是给伯母伯母你们的一点儿小小的心意。”
陈家和她想的,好似相同,又好似不同。
说不清楚。
反正走流程就是了。
“人来就行了,还客气什么呢?以后再来,可不许再带礼物了啊。”
女人笑眯眯的伸手接过袋子递给了管家,又拉着她坐下。看着白秋还在看着窗外,她扭头去看,入目却是那一片大红色的花瀑。
“这个啊,是我种了好多年的月季,佛罗伦迪娜,”女人笑,“我就说今年也没怎么打理,怎么突然就开爆花了呢,原来是应在这里了啊。”
旁边有个人已经挨着白秋坐下了。女人看了一眼眯眼去瞄花的儿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又去招呼管家,“Damen,你待会去剪几枝花给小秋插到卧室里,好看呢。”
“哎呀阿姨不用的。”白秋客气。
“不要客气。”看了一眼娇客,女人又看了一眼儿子。儿子此刻就坐在女孩旁边端着茶喝,端的是一个面无表情。收回目光她又是一笑,“你喜欢什么就直说,就把这儿当你家一样。”
虽然是面无表情,可是人却挨着娇客坐得很近呢!维护的意味很明显嘛。
“之前敬哥儿说是上午能到,你伯父还特意在家等你们,”看了一眼儿子,母亲又笑,“结果他又说有事改到下午。”
“下午他也有事,也已经出去了,晚上再回来和我们吃饭。来来来我们先喝茶,”
女人又笑,“喝完茶,我再带你看下宅子。”
这是上好的三进院儿,垂花门,正厅,连廊。白秋跟在女主人身后缓行,又沉默。陈敬没有跟来,伯母也不让他跟。
“你先休息去吧,”女人只是对着儿子笑,“这儿不需要你。放心,”
她笑,“人我给你看得妥妥的。”
中式建筑,复古窗棱,飞檐翘角,古树嶙峋。到了第三进,墙角大缸种着睡莲,一棵绿树就在旁边,光影交错,水光粼粼。
树上已经挂了不少青绿的小果子了。
这造型,这造价,这面积。就算在她的老家江市,也已经是价值不菲了。再结合如今这个位置,唉。
“这是柿子,”
儿子已经不在这里了,女主人对娇客的态度似乎也没变化,还是笑意吟吟的。她示意客人抬头看树上的青果,“现在才刚刚挂果呢。等到了冬天,果子就熟了,红透透的,可好看了。那时候下了雪,我们就在屋里喝着茶看着景,白雪红果,可好看着呢!偶尔还会有鸟儿来吃,那就更好看了呢!”
白秋笑了笑,附和了一句,看了看墙角的大水缸子,又看了看偏房小厅里挂着的那副松溪茅屋图。
本来她是个能说会道能言善辩的人。可是也许今天受的震惊太多,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一下;又也许是这“上门见长辈”和“上门推销自己”不一样,如今她倒是沉默了很多。
来的时候她想过也许陈家不待见她,可是都已经到现在了,伯母也没图穷匕见。而且凭借白秋那混迹富豪太太圈多年锻炼出来的敏感知趣,也还是品味不出来女主人话里有其他的意思。
总感觉哪里不太科学的样子。
“伯母你们是一直住这儿吗?这房子好漂亮,”
白秋还是找了一个话题问,“Benson从小也是这里长大的吗?”
网上一直说陈敬白手起家,是富一代,如今看来,网上的信息是完全失真。不过不怪网上无人猜对,作为富家公子,陈敬和五公子也确实气质迥异,不是一类人。
怎么说呢,陈总倒也不是没有气质,只是陈总的气质过于强硬和霸道,不像是富二代,倒真的只像是创一代了。
“是,也不是,以前这儿,没这么宽的。”面前他温柔知性的母亲还在说,“后来呀,我们就慢慢买啊,扩建啊,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呀,以前也没怎么住这边,他住另外一边,”女人说了一个地址,“这几年是我要搬到这里来的。”
“他在京城读的书呢?”
“读啊,读。就在这儿读书,留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