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吕舒年深深一揖，“多谢南姑娘指点迷津。”
吕良学目露深思。
看来，颂儿要好好维系和南玖鸢的交情才行。
马车上。
“鸢姐儿，我想问你一件事。。。”楚国公夫人欲言又止。
南玖鸢坦然一笑，“夫人是想问你死去的女儿吧？”
“嗯，她在我腹中才五个月，甚至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间。”楚国公夫人一脸悲痛。
“夫人，这个孩儿已经投胎转世了，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南玖鸢掐指一算。
楚国公夫人欣喜又有些胆怯，“那我。。。能见她一面吗？”
南玖鸢摇头，“不可，凡事各有因果际缘，夫人还是放下执着吧。”
楚国公夫人一开始愤怒、不解，但细细一想，罢了，何必打扰呢，孩子已经有自己的人生和父母，再执着又能如何。
她多年悬着的心头大石终于落地了。
她转头看了眼南玖鸢。
对方正在闭目养神。
帘子晃动，阳光不时在她光洁的面庞上跳跃。
虽然布满脓疮，却一点都不可怖。
她不禁轻笑。
自己真是年纪大了，倒不如眼前的小姑娘活得通透。
*
宣武门校场。
沈云起正在指导士兵射箭训练。
“侯爷，顾小姐求见。”一士兵禀报。
沈云起不悦地拧眉，“哪位顾小姐？”
他操练时最厌恶闲杂人等的打断。
凌风轻咳一声，提醒道：“应该是顾太傅之女顾含章。”
“无缘无故，她来做什么？”沈云起不耐烦地摆手，“把她打发走。”
士兵迟疑下，“侯爷，顾小姐说带来太后熬的鸡汤，这。。。”
又是母后？
母后一直想给他和顾含章赐婚，可自己面对她时，内心毫无波澜。
但母后多次制造机会，自己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一直以为顾含章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次她过来，打着太后的名义，到底意欲何为？
算了，毕竟是顾太傅女儿，也得给几分薄面。
“让她进来吧。”
顾含章既兴奋又忐忑地地踏进校场。
沈云起站在一群士兵中间，双手持弓，眼神犀利。
他身穿玄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雪亮的玉带，头发高高盘于脑后，一袭白衣，衬得他面若白玉，威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