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峤垂眸凝视他,又问了一次:“沈迩你赢了,想要我做什么?”
输的人并一定是臣服者。
谢至峤再一次用提问的语势占据主动地位。
沈迩还是不搭腔,琥珀色的瞳仁却分明写着两个人都能看懂的意思。
【谢至峤,吻我】
沈迩的掌心忽然使了力,催促着谢至峤兑现输家的承诺。
他要让谢至峤主动吻他,不是神智不清的引诱和诱哄,是谢至峤主动的低头。
他们仿佛又回到摩纳哥的Monte-Carlo,焦灼的对峙,谁都不肯认输。
谢至峤微微弯腰,掌心握上沈迩的侧腰。
沿着纽扣,触碰锁骨。他的拇指在那里摩挲,想要洗掉今晚所有看过这里的目光。
他心满意足,耀眼的阳光被蒙上一层薄纱,光芒万丈却不烫人。
接着是柑橘味的气息,温热的鼻息,和柔软的嘴唇。
沈迩收紧掌心的力道,喉咙滚动,脑子一片空白。
他此时认可了吉隆坡精神科医生的诊断。
创伤后的应激反应,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是可怕的,后知后觉的,无法控制的。
谢至峤锋利的牙齿轻轻叼住沈迩的喉结,又在温热的唇舌间反复厮磨。
他似有醉意,时而齿尖用力,如虎狼猛兽般展现出森冷杀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咬断沈迩的脖颈。
时而温柔,反复含着沈迩的唇瓣,却不探入。
沈迩心里一紧,致命又脆弱的地方被对方咬住,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引来了谢至峤更深的攻势。
沈迩靠着门,耳边传来走廊上醉汉的吵闹声,鼻尖是谢至峤清爽的气味,辛辣的酒精和柑橘融合在一起。
原本是清新的,现在随着两人凌乱的喘息和体温升高。
沈迩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不像前几晚那样迷离。微妙地带着一种理智被强行打碎的矛盾性感。
他和谢至峤躲在黑暗中接了一个很长,很深的吻。
无人知道,这是不是一场。。。
清醒的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