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风叔接了个电话,说明天要去临县办个事,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卓情有些怀疑是他和封重洺的事给风叔刺激到了,但是据他偷偷观察,风叔看起来并无异样。
风叔从卓情来后就把网上的预约渠道都关了,不让别人来住,他本来就不靠这个挣钱。
卓情他们啥都不用干,只要住着,和小洺一起给他看门就好。
风叔第二天吃了午饭走的,他一走,民宿就只剩下卓情和封重洺了。
“汪!”
对,还有一只小土狗。
这两天风叔在,封重洺和卓情不是很有空间说一些私密话。并且,卓情也尽量在避免和封重洺独处在一个环境里。
他虽然对封重洺放弃封氏千里迢迢来大南找他很感动,看到封重洺受了一身伤很心疼,但他还是觉得他们之间缺了些什么。
说到底,他还是对封重洺不太信任。
主要他们之前发生过那么多事情,每一件让卓情回想起来都头痛。包括被他带到大南,扔在抽屉最深层的戒指,都是他们之间不能说的东西。
封重洺大概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很少和卓情提从前,小心翼翼不去触碰他们过去的伤口,再忍不住的时候,也只会牵牵他的手,放到唇下亲。
封重洺早就意识到他和卓情之间的断层,他想和对方说一些更明确的话,但总是没有好的时机。
卓情态度模糊,有时抗拒他,有时又不,封重洺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平和都要花掉全部力气,实在不敢更近一步。
住进来的当晚,封重洺觉得民宿老板态度怪异,让顾雁去调查对方。直到今天,顾雁才把资料发到他手机上。
卓情洗完澡出来,发现封重洺靠在床头,少有的在发呆。
“你怎么了。”
封重洺摁灭手机,嘴巴张了又闭上,最后只说:“过来。”
卓情总是不会抗拒封重洺的话,他很听话地过去,刚坐到床边,封重洺就欺身抱住了他。
他把鼻尖埋在卓情温暖的颈窝里,闻着对方身上浅淡的香气,着迷一般地吐吸着。
卓情刚洗完澡的皮肤格外柔软,将他很贴合地托住,封重洺飘在空中的情绪一下子找到归处。
情到深处,他张开嘴巴,一口咬住卓情脖间最嫩的地方。
卓情撑在床沿的指尖缩了下,他察觉到封重洺的不对劲,没有推开他,而是轻轻拍了下他的背,“嗯?封重洺?”
封重洺缓慢地松开嘴,低眸看过去。
白皙的脖颈间,新鲜的、红色的牙印格外明显。
封重洺很满意看到自己的印记再一次出现在卓情身上。
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安定——是卓情给他的。
他突然有一股冲动,很想说些什么。
封重洺眯起眼睛,目光有些遥远,“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我问过封远之,为什么我没有父母。封远之听到后很生气,把我关起来,作为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的惩罚。”
封重洺的语气云淡风轻,卓情却听愣了。他想推开封重洺去看他的表情,封重洺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再大一点,姑姑告诉我,我父亲是个胆小鬼,他受不了爷爷,跑了。他是爷爷的逆鳞,让我不要再提他。”
卓情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拙地一下一下拍着封重洺的背,封重洺感受到他的用心,觉得他的卓情真是可爱。
他对于这些过往并没有感觉,但如果卓情认为他需要安慰的话,封重洺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