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得粘稠,太阳好像更大了,卓情的白t黏在身上。
风叔从厨房探出头,“饭好了!”
卓情立马站起来,“来了。”
小洺一下摔到地上,生气地冲卓情汪汪叫。
“小洺!”风叔:“不许叫。”
小洺又“汪”一声,冲风叔去了,像是要去咬人。
卓情后脑一阵紧,只期望在混乱中封重洺什么都没听到。
他迈开腿要走,手腕被人从后面捉住,封重洺宽阔的胸膛随之贴上来。
他的呼吸撒在卓情发烫的耳朵上,声音隐隐裹着笑意,“这狗——叫什么?”
卓情这下不能装作没听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怎么了?只允许你叫这个字?”
封重洺闷声笑起来,下巴抵在他肩头,卓情半边身子都被他震麻了。
“你们……”风叔见许久没动静,出来叫,看见两人的姿势,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卓情立刻站直,欲盖弥彰地和身后的人保持距离,语气却还是透露出几分紧张,“风叔。”
他暗自使劲把手腕从封重洺掌心抽出来,封重洺低头瞥他一眼,松开了。
“……吃饭了。”风叔像一个老旧的机器,延迟许久,补上后半句。
“来了。”卓情瞪封重洺一眼,先进去了。
吃饭的时候,卓情悄摸打量风叔的神色,风叔一脸恍惚。卓情思考半天,还是认为什么都不说的好。
吃完饭,风叔提起他们下午的常规活动。卓情接受不了封重洺脸上贴条的样子,显然他完全忘记封重洺洞察人心的本事。
“不玩唬牌吧。”卓情说。
风叔看着他们,“斗地主也行。”
没办法,只好玩,输的人依旧要往脸上贴条。
风叔拿到地主牌,却不要,轮到下家的封重洺,封重洺要了。
风叔打得凶,给封重洺压得很死,卓情牌一般,只有一个炸。
两人大牌差不多走完,封重洺还是压了风叔一头。风叔要不起,看卓情。
卓情盯着自己的炸,“过。”
……
地主赢了。
卓情赶紧把自己的牌混进牌堆里,他和风叔一人脸上贴了一个条。
一下午打下来,卓情放水太明显,风叔基本上轮轮一打二,哪怕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地主。
风叔和卓情玩这么多天下来,他知道卓情胜负欲很重,但今天下午完全颠覆他之前的印象。
他越打越确定,越打越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