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棠瘪了瘪唇,她腰都要断了。
四周没人,卫笠等人离得也不近,她不作隐瞒,小声道:
“我腰好酸,腿也好疼,谢玉照,我们回去吧。”
谢玉照低头,看见小姑娘的一只手隐晦地按住腰肢,也是这时,他才发觉小姑娘姿势僵硬,他不着痕迹地皱眉,替代了姜亦棠的那只手,替她按了按腰。
他的动作太寻常自然,姜亦棠一时都没察觉不对劲,直到谢玉照捏上腰间的软肉,酸疼和痒意一并传来,姜亦棠控制不住地呻。吟了声,才察觉这般姿势太亲密,她呜咽地说:
“酸……酸,别碰!”
松翎和卫笠对视一眼,从姑娘夸祁王厉害时,他们就知道今日要受累了。
事实也果然如此。
松翎觑了眼天色,上前道:“殿下,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小姑娘在他怀里呜咽地喊着难受,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仿佛在辨别他的脸色,谢玉照压下心中那点烦躁和戾意,翻身下马,把姜亦棠扶下来,再扶着她坐上小马驹,他语气平平:“回去。”
卫笠挑眉,知道殿下这是心中火气没发泄完,但又舍不得姑娘继续陪他受累,只能妥协。
等他们回去后,辰时都过半,狩猎的人也渐渐从林中出来,松翎把猎物放下时,四周人都是一惊,查数的宫人懵圈:“这些是殿下的?”
松翎反问:
“不然呢?”
宫人不敢再问,不怪他们糊涂,谢玉照有两年不曾参加这种比赛了。
谢玉照这一个时辰马不停歇,结果自然格外好看,松翎一直在等,等宫人清数完,再觑了眼名单,终于松了口气,敢回去复命。
谢玉照直接把姜亦棠带回了营帐,见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床榻上,神情不变地垂眼:
“还疼不疼?”
姜亦棠恹恹地点头。
谢玉照没再说话,冷脸转身离开,姜亦棠茫然,片刻后,常乐拿着药瓶进来,担忧地问:“姑娘怎么了?殿下让奴婢来给姑娘上药。”
姜亦棠回神,有点脸红,小声道:
“磨到腿了。”
常乐了然,褪了她的衣裳,替她仔细检查了伤口:“有点红,但没破皮,姑娘歇歇就好。”
见状,常乐也没再给姑娘换什么骑装,而是找了身雪青色襦裙让姑娘换上:
“姑娘这样就不要再骑马了,剩下一日,好好歇着才是。”
不用常乐嘱咐,姜亦棠对骑马也什么兴趣。
常乐刚出去,谢玉照就进来了,他眉眼仍有点冷冽,但不是针对小姑娘,而是针对自己。
是他疏忽,才会造成姜亦棠的不适。
一同进来的还有松翎,松翎一脸笑意:“奴才看了,这次比赛,殿下肯定是魁首!”
谢玉照轻颔首,随即,视线落在姜亦棠身上。
姜亦棠忽然意识到什么,她试探地说:
“殿下好厉害?”
谢玉照抬眼,又抬眼,半晌,才淡淡道:“岑行简出身祁王府,自幼在边关长大,骑射厉害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