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见她居然还记着常乐那件事,谢玉照不着痕迹地沉了眼眸,他稍颔首。
女子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谢玉照垂着视线,半晌没有移动位置。
卫笠看得心惊胆战,同时有点不安,殿下对姑娘的占有欲过于强烈了。
谁在世间都不可能孑然一身,依着殿下的心思,姑娘得全心全意都是他才行。
一个下属被姑娘格外惦记,殿下就受不了了,那姑娘还有亲人呢,难道殿下还能抹除尚书府一大家不成?
他不着痕迹上前,恭声:
“殿下,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朝。”
谢玉照冷淡地看向他,语气中有些说不出的凉意:“让常乐随时待命。”
卫笠心中苦笑,恭敬应声。
姜亦棠浑然不知卫笠的心惊肉跳,一夜无梦。
翌日刚醒,姜亦棠还有点懵,细绸而制的亵衣顺滑,她翻了个身,衣裳就顺着动作话下,露出半边白皙的肌肤,欺霜赛雪,在胭脂色的被褥衬映下,格外引人注目,她下意识地轻蹭了下被褥。
下一刻,她就看见了佟容和青粟同时进来伺候她洗漱,姜亦棠一见到佟容,就立刻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现在何处。
她猛地坐起身,青粟被她吓得一跳,差点没勾住床幔,瘪唇幽怨:
“姑娘您吓奴婢作甚。”
姜亦棠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下,扭头去看外间天色,烈阳高照,估摸着时间早到了辰时,她有点窘迫,怎么每次在思甚苑都会睡到这个时候?
因羞赧,她格外配合洗漱,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梳妆结束。
她朝外瞥了眼,没看见松翎,意识到谢玉照没在府中。
不然他早派松翎来请她去一同用膳了。
姜亦棠自个儿用了早膳,又带青粟在府中转了一圈,等到午时,也没等到谢玉照。
不过,等午膳,她等到了荣凌郡主。
荣凌郡主来时,姜亦棠正和青粟在踢毽子,一个没留神,青粟踢得高了些,姜亦棠没看见进来的荣凌郡主,直接转身去接的时候,却在看见人的时候吓了一跳,猝不及防下,两人撞在了一起,只听一声闷响,随后,在场人听见她们都捂住脸倒抽一口气。
毽子也掉了下来,但没人有心思关注。
青粟惊慌:“姑娘!”
佟容扫了一圈,心中咯噔了一声,姑娘捂着头不知撞得怎么样,但郡主却是捂住鼻子,有殷红从她手缝中渐渐滴下来。
姜亦棠额头撞得生疼,不等她缓过神,就听见几声慌乱的“郡主”,姜亦棠堪堪抬头。
她个子矮,和荣凌相撞只是撞到头,但荣凌却是直接撞在了鼻梁上。
荣凌被撞得一刹间,酸疼让她眼泪直接掉下来,她摸到了黏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忙喊:
“府医!”
偌大的太子府,自然是有府医的。
荣凌被下人扶着离开,姜亦棠却是不安地站在后花园中,傻愣愣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