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得耳朵都红了,拼命推他:“绝对不行,怎么能把玉笛塞进……”
剩下的话早被李悬吞了去,只闻得衣衫摩挲、温言软语,片刻后,我抓着李悬的手臂,惊叫了一声,那处被他如何狎玩,竟是不能细说了。
这晚我被李悬抱回府里时,早已人事不知,凑巧又逃过了父亲那边的责罚。
接下来几日,父亲越发忙了,抽不出空理会家事,我便同李悬不分黑天白日地日日厮混,把元白微、林景鸿等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直至有一日,李悬有事不得陪我,我生了一顿气,把他盘问了一番,才知他师父到了京城,他理该去谒见的。
我这才记起,之前我求李悬请他师父来,就是为了给宋从安治病。
虽然宋从安把我推下悬崖之事尚未有个交代,不过宋从安那般病弱可怜,让我见死不救,终究于心不忍。
但李悬如今听不得我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我正想着如何委婉地把宋从安的事说了,李悬就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也没那么蠢,去救一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若你再敢提,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到时候你再喊疼,我也不依你了。”
我听他这么说,只能把此事按下不提,悄悄使了个人,去公主府打听宋从安的消息,得知他还好,也就不再想了。
晚间我去父亲的书房偷着拿他的一幅字,父亲却风风火火地进来了,我连忙躲起来,心里叫苦不迭。
那边父亲点了烛火,便负手立在窗边,迟迟没有动作,像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门轻轻一响,一个戴着帷帽的人进来,父亲因问他:“这几日我不得空,也就没问犬子的事。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您,居然让您动用暗卫,把他丢下悬崖,受了好一番苦。”
闻言,我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屏息不动,心里对来人已有了计较,只是不敢相信。
那人未曾开口,便先咳了几声,片刻后,才倦倦地道:“我知道那悬崖下有异石突出,就算跳下去,也不会受伤的,不然我怎会……”
接下来,他们便向密室走去,说了什么话,我也不知道了,只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心里一团乱麻似的。
原来我一直小看了宋从安。
连我父亲都对他恭恭敬敬的,宋从安究竟是什么身份?
次日李悬送我去书院,见我有心事,就问我是什么缘故。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和他道:“你师父若还在京城,就请他去一趟公主府吧。”?衣伶"五芭芭五>9;伶]
李悬面色阴晴不定:“我昨日已说了不行,你今日又提,看来你是真的舍不得那宋从安。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般记挂。”
我怕李悬误会,便把昨晚所见之事同他说了,然后道:“我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正要去打听一番,请你师父给他看病,恰是个契机。再说了,也是救人的好事,你便是积点德又怎样。”
李悬被我软磨硬泡劝了许久,才松了口:“你若是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带我一起。至于师父那边,不过是去把个脉,开个方子,他看在我的面上,无不准的。”
我知道李悬性情乖戾,若是见到宋从安,一时起了冲突,倒是坏我的事。
于是我故意赌气,怨他多疑,和他生了好大的气,到了书院门口,也不和他说话,自行下了马车。
果然到了下学后,李悬早已在学堂外候着我,先是仔细打量了我的神色,才笑着道:“殷殷哪里都好,只有一点,生气的时候不爱理人,我怎么受得住?少不得还要依了你。师父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尽管去吧。”
接到李悬的师父之后,我便动身去了公主府,早有小厮赶在前面去通报,因此等我到时,宋雪庭便在侧门等我。
我已多日未见他,不由多端详了几眼,看他似乎清瘦了些,只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他过来扶我,我便把手搭在了他手心,随口问:“你弟弟怎么样了?”
宋雪庭道:“还好,已经不发热了——当心。”
我脚下不小心扭到,倒进他怀里,脸也贴在他的胸膛上,一股清雅的松竹香气沁满心脾。而他神色不改,仍把我扶着站好,举止没有分毫逾越。
宋雪庭这样守礼,让我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好像两人生分了似的,只能道:“多谢。”
他问:“你今日是专来看从安的?”
我对他一笑:“之前我就和你说过,要给你弟弟请一位神医,有了这位神医在,他的病便有很大指望了。可巧今日就请到了,就在我后面的车上呢。”
宋雪庭倒不像很欢喜,只说:“你对从安的事,倒很上心。”
他话里有些拈酸吃醋的意思,我在他手心轻轻勾了一下,趁旁人看不到,悄和他说:“你还要同你弟弟比吗?他是病人,我当然要挂念着为他找大夫,再说了,我也是看着你的份上,不然才不去费这个事。”
宋雪庭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眼里清辉潺潺。
见他要开口说话,我便用手指抵在他唇边,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等回书院再说吧,别让旁人听见了。”
我又很真心地说:“你不在书院的这些日子,我也没什么意思,半点也不想读书。”
宋雪庭说:“现在从安这边离不得我,等他再好一些,我就回去了。”
我眼神微动,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