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烟只能够是放了她,走出巷子的时候只觉得心情沉重。
外头难得有了晴空万里,那光却是照不进沈易烟的心里。
“小姐,如此说来,此事不易啊。”小玉在旁地看着,也知道这件事情困难重重。光是横在这里就连许府都不敢得罪的势力,就已经让人驻足远望,不敢上前了。
“何止是不易,简直是难上青天那般。”沈易烟也觉得乏力不堪,不由地叹了一口气。“但是此事却也不可能一直停在这里。”
小玉知道自己家小姐的性子向来都是这般倔,决定了的事情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便是拐了话题。“那小姐如今是回府还是?”
“想吃饼了。”沈易烟却道。她自然是不想那么快回去,原本就是心里憋着口气,此时回去不得让她发疯。“去那鲜花饼的铺子看看吧,听闻出了新的口味。”
“那小玉陪小姐买去。”
原本封止寒的马车是朝着皇城宫门去的,临了却是拐了一个弯,径直地去了刑部牢里。
“王爷,那日在牢里行刺的人抓住了。”
陈卫来报的时候,封止寒还是意外的。
“看来再狡猾的狐狸,都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封止寒背着手,看着牢里木架上死死地定住的人。“想必你那日在这里杀了那人,也没想到自己也会在这里。”
那人抬起头,带着一脸骇人的刑罚疤痕,狞笑着。“即使这般,又怎样?”
开口居然是女子。
之前陈卫还称此人极其硬气,居然是各大刑罚走了一圈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牙关硬的很。
可这是个女子,倒是真的让封止寒有些意料不及。
“想来你主子也是个窝囊的,居然是让女人出面解决这样的事情。”封止寒释然,语气淡然,字里行间却不乏讽刺。
“呵,我如今都在三王爷手里了,王爷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的确是块硬骨头。”封止寒点了点头,不乏赞许“只可惜,也是颗弃子罢了。你同那被你杀掉的人并无区别。”
“随便你怎么说。”女子却是不以为然,目光始终带着几丝蔑视。“自身的事情都没弄明白,与人说这些岂不是笑话。”
封止寒眼睛微眯,目光寒冷无比,宛如冰原。他饶有意味地看着女子,似乎是在求证着什么。
“你于皇帝,不也是弃子。你不是对时展一案十分有兴趣么?你若是继续查下去,就会发现可精彩了,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说着,那女人发疯似的开始笑了起来。“皇帝不是皇帝,太子不是太子,就连你,都未必跟皇帝攀得上关系。”
“放肆!”一边的陈卫首先听不下去了。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少个胆子,居然敢质疑封止寒的身份。
“封止寒,你其实跟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女人狞笑着,越笑越大声,那刺耳的笑几乎回荡在整个牢狱里。“不过是皇帝的一条走狗罢了,真的是笑死了。”
封止寒面如寒霜,却也没有说话。
“你竟敢对殿下出言不敬!”陈卫面色凛然,已然将身侧的剑给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