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抬起裙摆朝他走去，撒娇似地拽了拽他的袖口，“好不好看？”
“裙子挺好看的。”他佯装没听懂，避开她的问题。
“我问的不是裙子！”
他轻笑一声，微微弯下腰，语气放柔道：“人好看。”
好看到他想把人藏起来。
得到满意的答案，宋染这才心满意足。她撩了两下额前的碎发，努力抿住想要上扬的嘴角。但转念想到今天晚上可能会遭罪，倏地开始矫揉造作起来
依譁
。
灵光一闪，她苦恼地摸了摸耳垂，“就是没有我满意的耳饰。”
顾向南闻言看向她光洁小巧的耳垂。原身高中时去打了耳洞，只是宋染她平时不戴耳饰，耳洞也就渐渐不太明显。
“下周有场拍卖会，我让张特助留意留意有没有合适你的珠宝。”
捞到好处的女孩，眼睛闪亮亮地望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好呀。”
他从来不会计较金钱上的问题。有的时候因为他答应的过于干脆，宋染甚至会在心底里感叹一句冤大头。
顾向南捞起她的手，牵起她往外走。
路程将近二十分钟，宋染无聊地扣着车坐垫。直到车驶进山腰，A市有名的富人区。
车停顿在华丽的大门处，佣人们上前缓缓推开大门。绕过硕大的喷泉造景，终于到了目的地。宋染不自觉挺直腰板，顾向南牵着她进了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刚进门，几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谄媚地迎了上来。
“顾总，好久不见啊。”
顾向南边熟练地和人打着招呼，边侧头小声说道：“饿了的话，那边有甜点。你先过去吃点垫垫肚子，我过会儿来找你。”
宋染乖巧地点点头，不想陪着他跟人打招呼于是朝甜点方向去了。
刚从盘子里拿出一个小蛋糕，前方几个女生聊着天走过来。
“姜家今天要对外宣布私生女的事儿？”
“什么私生女啊，人家才是真正的姜家小姐。”
“听说是小地方长大的，什么都不懂。土得要死。”
“那姜绾不得气死啊。她那性格，有这么个妹妹可不觉得丢人死了吗。”
“昨天还跟我吐槽来着。说她妹妹真让姜家丢人，认回来之后居然不愿意改姓，非要跟着原来的养母姓。”
宋染听到这里，正在往嘴里送蛋糕的手一顿，深觉不妙。妥妥的古早小说剧情，这几个人也很符合古早炮灰女配人设。
她蹑手蹑脚转身想离开这个地方，正在聊天的女生们突然止住聊天，有个人叫住她奇怪问道：“你是谁家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路过。别管我，我不重要。”
宋染加快脚步，头都没回地飞速离开现场。
几个女生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默，她们难道看上去很吓人吗？
没过一会儿，顾向南从人群中抽身找到她，随之晚宴开始。
姜老爷子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头发半白，但精神矍铄。中气十足地说了一段开场白后，他喝了口水。在场人安静地等着他开口，姜老爷子眼眶忽地湿润，声音也带上些许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