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得离他很远，上了车后没多说一句话，生怕打扰了他。
但是现在，自己再次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好像已经不怎么怕他。
宋以宁想得出神，没注意到江鹤川朝她看了过来。
等她回过头的时候，江鹤川已经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手里的报表。
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车子掉了个头后，很快开到了刚刚路过的那家炸鸡店。
宋以宁刚想说自己下去就行时，江鹤川打开了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
他身形挺拔，穿着一身昂贵的西服站在车外等着她，无疑是养眼的存在。
宋以宁也不扭捏，下了车和他一起走进了炸鸡店。
她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之后，看了一眼他。
虽然知道他大概率不会要，但是礼貌性地问了句，“江先生，你要吃吗？”
“我不用，你少吃点，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带你去别的地方吃正餐。”
宋以宁没有反驳，默默把自己刚刚点的两个鸡腿给去掉，最后只点了一对炸鸡翅和一杯冰可乐。
江鹤川站在她身旁，等着她点完后买了单，帮她端着吃的，“想坐哪里？”
宋以宁手指了一下靠窗的位置，“我想坐那边。”
江鹤川没有迟疑，径直往那边走。
她乖巧地跟在他身后，走到他对面坐下。
江鹤川把东西放到她前面，随后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
宋以宁也不打扰他，拿起冰可乐喝了一口，只觉得爽到了天灵盖，嘴角微微上扬。
放下可乐后，她在鸡翅上倒了一包辣椒面，戴上了手套，吃得斯斯文文。
江鹤川接着电话，时不时看她一眼。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宋以宁也吃得差不多。
江鹤川拿起桌上的纸巾递到她面前，“擦擦嘴角。”
“谢谢。”
宋以宁愣了一下，接过了他手里的纸巾，擦掉了嘴角上刚刚不小心沾到的辣椒面。
低头看了一眼纸巾，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把纸巾扔到了垃圾桶。
怎么偏偏就在他面前出丑啊。
江鹤川面色平静，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还想吃吗？”
“不吃了，走吧。”
宋以宁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掉，刚想站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瞥到对面有个女孩在拿着手机拍他们。
她不大想被拍。
她能察觉到，江鹤川自然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