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赢了。”她自暴自弃地说,如他所愿,在他身上把满身湿淋淋的水擦了个干净。
“龙”还是没有冷静,但“龙”的主人很冷静,任由她卖力动作,累得气喘吁吁,颈间汗生。
“我魔杖呢?”盖尔陡然摸了个空。
“当然是放起来了。”斯内普平静地说,喉结剧烈地动了一下,“刚才被你看见了,我怎么会还留在这里?留给你奋起反抗报仇的?”
彻底没戏唱了,看来他非得出完浴室里的那口恶气不可——至于嘛?
人,该认命的时候要认命,该争口气的时候就不能服输。■体的痛快与精神的痛快,当然应该选后者,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她倒要看看斯内普能忍多久,他明明不喜欢这个姿势来着。
是以当盖尔被揽着腰放倒的时候,她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开口了:“意法联军攻下了阿尔巴尼亚。”
“所以?”斯内普眯起眼,实不明白到了这种关头她怎么还能有心情说这些。
“那个什么,很要命的那个东西……有、有两个在你那儿了是不是?”她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痛快也顾不上了,“现在可以把这个也拿回来了。”
“我想想。”他装模作样地说,停下来不动了。
盖尔:?
比谁能忍是吧!
可是他的……“龙”是没动,手可一点儿没消停,甚至还有眼睛,那目光里仿佛也长手似的,一根根手指揉过她重新润湿的肌肤。
“待、待会儿再想!”盖尔忍气吞声地说,“求你……请!!!”
他们直到第二天才想起这一茬。“阿尔巴尼亚有东西,对吧?”盖尔翻着当日的《泰晤士报》,“是什么?”
“罗伊娜·拉文克劳留下的冠冕,戴上会令人增长智慧。”斯内普想了一想,“你想把它拿回来是对的。”
“那么在哪儿?”盖尔敲敲桌子叫来纸笔,又推开面前早餐,时刻准备记地址。
“森林里某棵树的树洞里。”斯内普抬了抬下巴,“去找去吧!”
盖尔一呆:“就没了?哪片森林?什么树?”
“不知道,或许海莲娜·拉文克劳和血人巴罗会知道。”斯内普看了她一眼,“他们绝不会告诉利乌斯一个二年级学生!”
“阿尔巴尼亚……”盖尔刚开完作战会议(虽然作用无限接近于吉祥物),脑子里的数据都是新鲜的——她实在是无聊,只好翻来覆去地看那些简报,“面积不超过三万个平方,森林占比三成多……也就是说,只要排查一万平方公里的森林!”
“只要?”斯内普怀疑地看着她。
“人多力量大嘛!”盖尔不以为然,“干脆抓个人来问问,说不定阿尔巴尼亚也有类似于禁林或者迪安森林之类的地方,范围就更小了,不是吗?”
“你去捉?”
“我哪儿都不去!”盖尔连忙先顺毛,“没准儿借着这个机会,还能试探出格林德沃到底在干什么。”
然而她失望了。
盖尔自己的人手都散在远东布局,要办这事只能额外调人,可流程压根儿就没到格林德沃,她一拿到信就发现了——那是文达·罗齐尔的字迹。女巫简洁明了地转达了老板的指示:同意,三天内给她消息——除此之外一句废话都没有,只有信纸上弥漫着淡淡的烈酒气息。
已知酒精挥发很快,易得:文达·罗齐尔就在伦敦;
三天内即有回音,易得:他们有人就在阿尔巴尼亚,或许现在整个“Alliance”的人手都散落在欧洲各地。
到底是找什么呢?还非得要瞒着她——格林德沃甚至都拒绝和她直接对话了。
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激怒她。
盖尔逆鳞不多,国家,家人,女性命运——哪一个都不可能:现在拿刀抵在海军大臣的脖子上,这位未来的“三巨头”都想不出哪怕一个利用此时此刻的中国来谋求什么利益的方案,因为压根顾不上,亚洲太远了;格林德沃更是一个正常的老板,他尊重并维护每一位“助手”的合法权益,除非斯内普率先使用阿瓦达,更何况对付他一个,纯属闲着没事儿不说,也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最后一个就更不可能了,盖勒特·格林德沃是位货真价实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