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哈利吸着可乐,耸了耸肩,“或许我可以问问莱姆斯。”
“我也不知道。”卢平端了个小盆过来,踢了踢哈利坐着的小板凳,“我来吧——去洗把脸。”
剥蒜剥到泪流满面的哈利眼泪汪汪地跑去了卫生间,回来看到卢平头上顶了个大泡泡,顿时愤恨地瞪了詹姆一眼。
“忘了、忘了!”詹姆举手求饶,“我一个人做这么多菜,根本顾不上你,这样吧,晚上的蒜香黄油焗大虾,你可以多吃一只。”
“一只?”卢平失笑,“这不划算,哈利,咱们不答应他。”
“你怎么不用魔法剥?”哈利蹲下来。
“我喜欢把一整片——这叫什么来着?总之就是喜欢这样,‘欻——’撕下来的感觉。”
“亚洲那边都怎么吃?你要不要来露一手?”詹姆很感兴趣地问。
“和各种调味汁、香料搅拌在一起,蘸水煮白肉吃,或者干脆就生吃。”卢平摆了摆手,“我还是不要了,莉莉刚刚帮我看好呃,那个病。”
“有什么好害羞的!”詹姆大笑,“你不就是——”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这个?”卢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指了指摆满食材、热热闹闹的厨房,“莉莉什么时候下班?”
“不知道。”詹姆谨慎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夜班?不是的话,岂不是——”
“嘘——”大小波特急得脸色都变了,“这是魔法啊!魔法!等你有一个当治疗师或者傲罗的老婆你就知道了,有些话不能乱说!我们只能说‘不知道’,然后在心里向梅林撒娇。”
“搞不懂你们!”卢平失笑,“西里斯呢?”
“路上,大概。”哈利从詹姆身后顺了两口吃的,“他说他要去拿之前订的东西。”
结果西里斯带来一条五磅重的火腿,海鲜两箱(半箱都是海水,大概遇见了奸商),以及——
“酸奶。”他把一只巨大的银壶墩在桌子上,“一勺糖都没加,这下莉莉不会嫌弃它不健康了。”
“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卢平很困惑。
“为什么?”
“日本那种地方当然只能每天每天吃海鲜啊,如果你不想一日三餐用长途门钥匙跑去别的国家吃,就得忍受那些奇形怪状的海鲜。”卢平一颗蒜瓣精准命中西里斯,回头看詹姆在闷笑,随手又赏了他一颗,“斯内普又让我去蒙古建立一个卡巴的栖息地①,那边吃什么?干肉,各式各样的干肉,还有各式各样的奶制品。”
“蒙古?蒙古又在哪?”哈利问。
“北边,很——北很北的北面,以前和日本也差不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好起来的。”说起这份新工作,卢平有些萎靡,全然不是以前神采飞扬的模样,“问题是蒙古根本不适合卡巴,那种地方就长不出卡巴!”
“卡巴又是什么?”
“别看我。”西里斯别过脸去,“我早忘了。斯内普教的东西,不要指望我记很久。”
“一种黑魔法生物,在以前日本人的语言里,称之为‘河边的小孩’,我们就叫卡巴。”卢平温和地跟哈利解释,颇有种谆谆教导的感觉,哈利心里一动,“正常体型的卡巴大概也就是八岁小孩那么高,但在日本,这东西能长到将近两米。”
“两米?!”没见过世面的教父子失声惊呼。
“我击败过一只。”詹姆轻描淡写地炫耀了一下。
“你下次什么时候再去?”西里斯迫不及待,“我这次赚翻了,可以躺好几年,和你一起!”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卢平叹了口气,“我想吃蔬菜,我为了吃蔬菜,险些皈依麻瓜的宗教。”
“吃上了吗?”哈利觉得他好可怜。
“没有,大概是真的很稀缺,所以麻瓜僧侣也吃肉。”卢平叹了口气,“有一段时间我很羡慕牛和羊,因为它们可以吃草。”
詹姆都听不下去了,从垃圾堆里捡了块菜蓟苞片,拿水冲了冲递给他,被卢平愤怒地拍掉了。
“那时候你是不是还蛮怀念海鲜的?”
“完全不,一点儿都不。”卢平拍了拍胳膊,“我现在一吃海鲜就浑身痛,莉莉说这在麻瓜是不治之症。”
“她说巫师可以治,我记得。”詹姆关上烤箱开始定时,“那种药剂叫什么来着,换什么?”
“嗯,她提过这个方案,置换药剂。”卢平露出一种很古怪的表情,“她可以治好疼痛,但要付出代价作为交换——我以后都对海鲜过敏,吃一点点就浑身发痒长疹子呼吸道肿大最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