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宜月站在原地微愣。
裴霁宁坐在木质的软榻上，他伸手撩拨了一下刚戴好的假发，脖颈稍仰，一头乌黑的长发铺在身后的软榻上。
一举一动，和姜宜月视线相错。
孟圆撞了撞她，她才从他那双黝黑的眼眸中回过神来。
范国正指挥着，姜宜月稍提着摇曳的裙摆逐渐逼近，白色的衣裙在这黑红为主色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反差，她像是不属于这个宫殿的人被迫融入。
裴霁宁撑下身躺在软榻上长腿一直一蜷，微微屈膝，大掌撑在一侧，下颚微仰，眼眸微垂看着逐渐靠近的姜宜月。
“直接跨坐上去，像这样。”范国正找了一个模拟图，姜宜月瞥了一眼，大概是一个极其需要后期的海报。
大致的姿势了解，姜宜月撑在软榻上，另一只腿已经自然的跨坐过去。
她双膝跪地僵硬的维持着，背杆挺直居高临下，略微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还是难以彻底避免。
重逢后就来这么劲爆的姿势，她还属实有些不太适应。
裴霁宁躺在软榻上，仰视着一身僵硬的姜宜月，他压低着嗓音，“床板都没你背挺得直。”
话音刚落，他双腿微蜷向上勾勒屈膝。
姜宜月没跪稳，在他屈膝的下一秒径直向他身上扑去，胳膊肘撑在他的胸膛上，两人不过五厘米距离。
她瞳孔微怔，心跳不停的加速，散落的下的长发掉落几根抚在他的薄唇上。
姜宜月还没反应过来该如何调整。
范国正很快指示道，“就是这样，霁宁你把手搭在宜月的腰后。”
裴霁宁的手速很快，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已经掌在她的腰间，他轻轻一掐，姜宜月不适应的躲避更是向前贴近些许。
她怕痒。
他是知道的。
姜宜月的眸里腾升不悦，“你手别掐。”
她扭动着腰身，刚说完，裴霁宁似是故意一般，指腹落在她的腰间上轻微用力。
姜宜月挺直背板，再次向下俯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拉近。
裴霁宁用着只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道，“姜老师，还想再近点？”
姜宜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故意。
她稍稍咬牙，胳膊撑在他的胸膛上，手肘逐渐用了些力，像是在报复的碾压一下又一下，“这样够近了吗？”
本以为裴霁宁会吃痛气急，谁知道他另一只手却钳住她不停用力的手腕向上一拉，姜宜月很快失去支撑彻底扑倒，整个人再次与他凑近半分。
她侧过脸，才得以躲开那要相贴在一起的薄唇。
姜宜月可谓整个人都已经趴在他身上，裴霁宁感受着她的体重，“姜老师，你轻了点。”
“怎么你是人工智能称？”姜宜月侧着脸没好气的疑问，她是不明白，他怎么还能以此感受到她的轻重。
鼓风机吹着嘈杂的声响弥漫，姜宜月听见他那一声低喃的笑声道，“是。”
姜宜月，“……”
鼓风机吹乱她披散在后的长发，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范国正大掌一拍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调整着两人的姿势，把裴霁宁的手向上揽在她的腰间，五指掌在她的腰侧，动作更为亲昵。
“我们现在要拍的这个海报是回到魔族后，公主轮为阶下囚后的拉扯，就是要这幅不情不愿躲避的模样。”
“维持好，我们来一张。”范国正道。
姜宜月低垂着眼，隔得太近她似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和他“砰砰”跳动的心脏。
她想调整距离，奈何职业的专业性压制着她没有动弹，默默的祈求赶紧结束。
“他说你不情不愿？”裴霁宁压低着嗓音，随之笑道，“我怎么感觉你挺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