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鸾开始搜身。
没想到谢预劲还真的带在身上。
宋枝鸾摸进他的衣衫里,一下就摸到了熟悉的圆润珠子和一块冰凉的血玉,眼里都有了光。
“随身带着本公主的手串。”她习惯挑高唇笑,其实浑不在意,真高兴的时候唇边才会像现在这样浮现两个梨涡。
“没想到谢预劲你这么喜欢我,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就看着我的手串睹物思人?”
谢预劲的话说的毫不留情,“丢了你的就拿不回玉。”
说完,他不知从哪拿出了药膏,拉过她的手给她上药。
目光沉的像要把勒伤她手的绳子大卸八块。
但涂抹的力道却很轻。
“乱扯,睹物思本公主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宋枝鸾感到一阵凉意盖住伤处,畅快了许多,笑容也更为清甜:“本公主就准你想我,别人想我还不乐意呢。”
谢预劲似乎没有兴趣再就这个问题聊下去。
伙头兵架着锅进来,宋枝鸾让谢预劲抱她去饭桌上。
她使唤起人来很顺口,有事无事都喜欢缠着谢预劲做这做那,以至于谢预劲将她抱过去了,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军营里的饭菜有些糙,宋枝鸾在他怀里调整好姿势,吃的很香。
“你怎么不吃?”
宋枝鸾夹起一块鱼肉塞他碗里,“我看你都瘦了好多,下巴刚才都硌到我了,快吃快吃。”
谢预劲饭盛的不多,光挑肉放在宋枝鸾碗里,很快就堆满了。
宋枝鸾看菜都快掉下来了,手上那一筷子伸到了谢预劲的嘴边,他看也不看,很自然的咬住吃下。
用完晚膳,宋枝鸾没回郭副将准备的地方,沐浴完便进了帅帐。
夜黑风高,她没再抹黑粉,堂而皇之点了蜡在榻上等谢预劲。
谢预劲见到她在他的榻上,丝毫不意外,神色如常的上榻,靠着床沿睡下。
宋枝鸾凑过来扯他的亵裤,忿忿不平:“你怎么睡觉还穿衣服,防着谁呢?”
谢预劲压住裤头,瞥她一眼。
那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枝鸾轻咳了声,假装没懂,牵起他的手放在她的锁骨下,悄声说:“但我没穿兜衣。”
谢预劲指腹温热,手背上鼓着青筋,虎口处有些薄茧,她平时就很喜欢把玩他的手。
宋枝鸾靠的更近了,红着脸咬他的耳廓,轻轻呵气,“束胸太紧了,感觉都肿了,你快帮我揉揉。”
第二日,宋枝鸾悠悠转醒,看到的不是谢预劲,而是玉奴和稚奴。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去。
亏的是穿着衣服的,只要眼前情形不至于尴尬,是谁帮她穿的就不必想了。
稚奴指着旁边:“殿下看。”
宋枝鸾扭头,看到她们的行李竟然已经被挪到了这。
她不认为谢预劲会让她光明正大的搬进帅帐,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漱口起身,宋枝鸾穿好衣裳,就在营地附近看到一辆马车。
谢预劲正要前去操练将士,见她醒了,走过去捏了捏她穿的衣裳,薄的让他脸色不太好看,“你的东西我让人收拾好了,会有人送你去附近安全的地方,在叛乱没被镇压之前,不要再来寻我。”
宋枝鸾想回他,可下一秒,她手压在心口,扶着帐面喘了一口气。
谢预劲不为所动,“装病装多了,就不管用了。”
玉奴已经接住了宋枝鸾:“稚奴,快拿药。”
不等玉奴说,在听到宋枝鸾哼气的时候稚奴已经在身上翻找。
她话音未落,稚奴已将一粒褐色的药丸塞进宋枝鸾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