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杨雯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你和大牛……没什么吧？”
蔡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低下头，声音更低了：“我俩能有什么？高中时候我和大牛啥关系你还不知道么？毕业后你们都考上了大学，我落榜了就直接在万水染料厂打工‘后来去了万南家政，一直也没和你们联系。前年高中同学聚会我才第一次见到你们，这两年除了你，我和别的同学都没联系。”
“那就好，”杨雯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和大牛谈了一段时间了，他这个人，你知道的，对人好起来真让人受不了。”
“恭喜你们。”蔡瑶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看似真诚的笑容。
这时，万水市委组织部部长杨万里从书房走了出来，牛大牛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小瑶，给你婶子打个电话，问她几点回来，你掌握着做饭时间，她回来就开饭。”杨万里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好的，杨叔。”蔡瑶走到客厅，拿起电话给闻凤来拨了过去。
挂断电话后，她对杨万里说：“杨叔，婶子说四点半回来，我现在准备做饭，她回来正好开饭。”
“知道了，我先去书房看看文件。大牛，别拘束，让雯雯陪你聊会儿天。”杨万里说完，又回到了书房。
“我帮你忙活忙活吧。”牛大牛说着就要往厨房走，却被杨雯一把拽住。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你跟雯雯坐着吧。”蔡瑶连忙拒绝。
“怎么样，杨大部长还满意吗？”杨雯和牛大牛并排坐在柔软的牛皮沙发里，杨雯亲昵地抱着牛大牛的一只胳膊，笑盈盈地问道。
“嘿嘿，托老婆的福，杨部长说上班后帮我跟周部长打个招呼。”牛大牛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
“那就十拿九稳了，牛科长。”杨雯娇嗔道。
“雯雯你怎么不早说你爸是杨部长啊，早知道…”
“早知道你是不是就不敢追我了”
“嘿嘿”
牛大牛挠了挠头，无语的傻笑着。
两人在沙发里低声细语，打情骂俏，全然没有注意到厨房里蔡瑶那复杂而又落寞的眼神。
四点四十了，杨雯的妈妈闻凤来还没有回来。蔡瑶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精致的菜肴，杨万里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时不时地看看墙上的挂钟。
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杨雯接起电话：“爸，找你的。”
杨万里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沉声说道：“好，你们按照程序来吧，不用考虑我这边。”
挂断电话，杨万里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阴霾。
“你婶子有点事，不回来吃饭了，我们吃吧。”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