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青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在清澈的溪水下面看到了碧蓝通透的光。
这居然是条浮溪，水下是空的，有个很大的石洞。
“我以前竟没发现过。走，去看看。”迟夜青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就兴高采烈地带着喜欢的人去看。
他们顺着溪流的方向一直走，那道缝隙渐渐变宽，水便沿着石缝下行，水滴石穿，渐渐拓出一条直上直下的小路。
迟夜青揽着应望的腰，轻轻巧巧跳下去，落到底下的石洞里。
“好漂亮。”应望看清眼前景色，忍不住赞叹。
这洞里长满了石笋，溪水自头顶石壁落下，串成细密的珠帘，把底下的石笋都冲刷得晶亮。
再往前走七八步，转过一个弯，里头更是豁然开朗，一池冷泉中养着一群鱼，鱼鳞闪着碧蓝的颜色，就是他们方才在上面所看到的异光。
“当年我要是知道这地方，非得抓两条来养不可。”迟夜青走到池边，伸手去逗那些游过来的小鱼。
小鱼们原本还玩得很开心，迟夜青一过来，吓得它们通通调转方向，游回冷泉中央去了。
“啧。”迟夜青没逗到鱼，悻悻地收回手。
那些小鱼在泉水里聚成一团，像是在叽叽咕咕地商量什么，过了一会儿，又一齐游过来了。
前边的小鱼们用尾巴托着，后边的小鱼们用嘴巴衔着，大家伙齐心协力，把一个什么物件送到了迟夜青跟前。
“好像是一本书。”应望伸头看了一眼，但没有碰。
迟夜青把它拿起来，打开外面的蜡封，果然是一本书。
大概是在水中泡得太久了，书的封皮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书名作者全都糊成一团。迟夜青小心地翻开，里面却是完好无损的。
“这是一本剑谱。”
他继续读下去，眉头渐渐蹙起，半晌都没说话。
“尊主？”应望有点担心。
迟夜青把书合上，看了一眼冷泉中的鱼：“我知道了。这里叫鱼牙洞，是清霄剑尊的住处，这些鱼是他养的，剑谱也是他写的。”
“住在这儿？”应望有点惊讶，这石洞虽美，却不像人的居所，“那剑尊现在呢？”
“我拜入清霄派之前，他就已经羽化飞升了。”迟夜青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未真的见过。
他从储物袋中找了张兽皮，将剑谱裹好，重新扔进了水里。
应望不太理解：“鱼们既然把剑谱给你，想来是有渊源的。”
迟夜青无所谓地笑笑：“反正我现在也用不了剑了。”
作者有话说：
剑尊：我这里有一本绝世剑谱……
迟夜青：什么破烂，扔了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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