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岚珺点头:“当然,我从不说妄语。”
“只要你能救活我儿,条件随便你开,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李大山一脸郑重的承诺。
他打心眼里不信这丫头能治好二牛。
可这是他眼前唯一的希望,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哪怕明知就算抓住了这根稻草,最后依然会沉下去,他也要试一试。
“一言为定!”秋岚珺不了解李大山的为人,但她相信一个父亲的爱子之心。
“我需要针灸用的银针,越多越好。”秋岚珺说着话,开始挽袖子。
李大山朝身后的堂弟吩咐:“路子,你快去马大夫那里借银针,要快。”
男人应声去了,一路狂奔。
这时王妈妈总算是回过神来,眼神阴沉的看着蹲在李二牛身边的秋岚珺。
她今年四十二岁,原是夫人娘家正院里的大丫鬟,十分得脸。后夫人出嫁,她被分到陪嫁庄子上当管事,更是得脸。
这么些年,莫说被人打耳光,就是一句重话都没受过。
可今日——她不仅被李翠那疯婆娘给打了,还被向来由她拿捏的秋岚珺给打了。
想想昨夜的屈辱,想想手指上的伤,她恨的几乎咬碎一嘴黄牙。
不过没关系,这个仇她很快就能报。
只要李二牛活不过来,她就有把握煽动李大山拉她去陪葬。
只是她心里奇怪的很。
秋岚珺自打昨夜回来后,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若非她耳后的红痣还在,她都怀疑眼前这个秋岚珺根本不是她所熟悉的秋岚珺。
昨天将她推入河中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事让她有了这样的改变?
王妈妈陷入沉思之中。
香菊和香竹二人对视一眼,低下头不敢说话。
王妈妈的厉害她们最清楚,她们这会要是说错半句话,下场有多惨,想都不敢想。
不一会,路子带着两包银针回来,马大夫拎着药箱气吁吁的跟着跑来。
他听说秋小姐要出手救二牛,心里自是不信,可好奇心是挡不住的。
见秋岚珺接过路子递来的针包,王妈妈大步上前,冷着脸朝秋岚珺道:“大小姐,老奴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若治死了李二牛,事情可都是你一个人干的,与我们没半分干系。”
秋岚珺根本不理她,只当是条狗在吠。
王妈妈的脸色越发难看,接着又道:“到时李家拉你去配冥婚陪葬,我可是不管的。”
“你管的着吗?你算什么东西?”秋岚珺凉凉一句,刺的王妈妈哑口无言。
李大山瞧着王妈妈这态度,心里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王妈妈平日在人前对秋小姐表现出来的恭敬模样,都是骗人的啊!
秋岚珺不再理会王妈妈,朝李大山道:“帮他解开衣裳。”
李大山依言,三下五除二便将二牛的上衣给脱了个干净。
待李大山退开,她在二牛身边蹲下,迅速将手中备好的银针刺入二牛周身各大窍穴,再以三转三进的刺穴手法,将二牛体内的毒素逼往四肢。
马大夫先前并不信秋岚珺能治好二牛,可当他瞧见秋岚珺无比熟练的刺穴手法后,他坚定的信念立马就松动了。
这样的刺穴手法,便是通州那位御医也做不到吧!
普通人看不懂秋岚珺在做什么,只知她不断往二牛身上扎针,几乎要将二牛扎成刺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