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涵咬了咬牙，面上依旧笑着，只是，眼底的嫉妒和阴翳几乎要溢出来。
恰好这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姜芷涵顺势接起了电话，将苏清瑶晾在了一边。
明明不是多重要的事，但姜芷涵就是故意打了很久的电话。
久到被无视的苏清瑶，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脑袋都快垂到了地上。
苏清瑶此刻是难堪且自卑的，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对姜芷涵的内疚。
她不知道，姜芷涵有没有猜到那天躲在傅璟琛休息室的人就是自己，她也不知道，姜芷涵清不清楚自己和傅璟琛的关系。
对方越温和大方，她就越备受煎熬。
直到苏清瑶脚下的伤都传来疼痛时，姜芷涵才挂断了电话。
“抱歉，我忙着处理事务，差点忘了你还等在这里。”
姜芷涵含笑说着，将资料递了过来。
只是，苏清瑶伸手去接的时候，她“不小心”将文件掉到了地上。
“哎呀！”
苏清瑶听到姜芷涵的惊呼声，连忙道歉：“抱歉姜经理，是我没接稳。”
她蹲下身去捡文件的时候，姜芷涵缓缓想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苏清瑶，唇边的讥讽，和那晚在别墅如出一辙。
漂亮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自己像条狗一样戏耍？
她先前故意求着老爷子将自己空降到企划部，可不是来升职加薪的。
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狐狸精罢了，真以为凭着一张脸爬了床，就可以取代她傅璟琛未婚妻的地位了？！
从姜芷涵办公室出来后，苏清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直到好友程珊珊和她打招呼，她才恍惚着，回过了神。
“瑶瑶，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也不给我回个消息，我去医院看到你没在，还以为你又被人绑架了！”
苏清瑶垂着头，声音带着细微的脆弱：“珊珊，那天你来看我的时候，姜经理就已经来公司了吧？”
听到这话，程珊珊愣了下：“瑶瑶，你都知道了……”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你当时状态不太好，我怕你多想才——”
“没关系的，珊珊，我没有怪你，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选中的人，会是我了……”
程珊珊脸色变了：“你见过姜经理了？”
苏清瑶点头。
她和姜芷涵七分相似的眉眼，还有陈锐曾经说过的那个傅璟琛的白月光，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