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姜芷涵愣住了。
而苏清瑶则是一瘸一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婉看着苏清瑶离开的背影，那些因为她失去了生育能力而极度厌恶，想要永久的抹去的记忆和过往。
如泄了闸的洪水，席卷而来。
苏文州对她的好、离开前襁褓里的婴儿紧紧抓住她手指不愿松开的画面……
或许，多年前的她，也有那么一瞬间是不舍的、是不忍的。
可她渴望了一生的东西，不是他们父女给不了的，所以她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
因为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被他们父女摧毁，因为无法生育，她才会一次次警告威胁苏文州。
甚至，希望他们父女永远地死掉，这样……就没人知道她的过往了。
可为什么偏偏……会是她和苏文州的女儿，救了她？
姜婉闭上眼，突然觉得很疲惫。
苏清瑶带着伤去见苏文州的时候，把苏文州吓了一跳。
他急切地关心道：“瑶瑶，你怎么了？”
苏清瑶看着精神好了许多的父亲，通红的眼圈瞬间湿了。
这次，她再也没有任何隐瞒。
而是平静地，缓慢地，把父亲生病住院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她说了和陆铭帆的初识，说了和傅璟琛的纠葛，说了和宋宴时的相遇。
她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将自己所背负的一切，所隐忍的情感全部说了出来。
苏文州安静听着女儿的倾诉，眼圈也湿润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在这段时间里，曾经那么无助绝望过。
“瑶瑶，对不起，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苏文州温柔地帮自己的女儿抹去脸上的泪水，可他的女儿却依旧乖巧懂事地摇头。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爸，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苏清瑶含着泪，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爸，还记得那个几次进出你病房的女人吗？”
“今天，我找到她本来是想问清楚，她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却阴差阳错地救了她。”
“爸你知道吗？我和她女儿姜芷涵的眉眼有六七分相像。”
“可我看到她后才发现，我和她的眉眼，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