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崖川没忍住笑了,走过去直接将蜷成球的饶初柳搬起来放到了床上,“等合籍大典后,我就不会再关着你了。”
饶初柳也懒得跟他争辩要不要合籍这事,她被囚禁后,劝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旁的事情邬崖川都好说话的很,她要什么给什么,唯独合籍,她一提他就黑化,把她压在床上一折腾就是十几个时辰!
虽然确实强筋健骨,但她又没办法完全吸收,这未免也太浪费了!
不过看邬崖川事后愉悦的笑意,显然没觉得觉得浪费。
饶初柳咬牙切齿。
师姐们都说猎艳后那些男修怎么也要调息两日才能把丹田里吸空的灵气补回来,但邬崖川简直像是永动机,想想奠基时她才把他丹田吸空,他运转两遍功法,居然就又满了!
资质好了不起啊!
——确实了不起。
饶初柳鼓了鼓腮帮。
邬崖川搂着她的腰坐在她身侧,饶初柳闻着他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气,不期然想起他律动时这香气似乎也变得魅惑勾人,脸顿时有点烧得慌。
下一刻,邬崖川已经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看怎么透着得意,“想了?”
饶初柳顿时从头红到了脚。
她也坦率,低低“嗯”了一声,但还是在邬崖川尾指勾住她腰上的系带时抓住了他的手,“崖川,我现在肯定不会跑,你就不能先把我灵脉解开嘛!”
“合籍后解。”邬崖川淡定拒绝,勾着她的舌亲得更深。饶初柳被他缠得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叫着,直到皮肤再度接触到凉丝丝的床单,邬崖川的唇移动到她耳后,她嘴巴才重获自由,抗议道:“邬崖川,我要修炼!”
“再忍忍,不会很久了。”邬崖川喜欢与饶初柳双修,欲、望当然有,但他并非仅仅是屈从欲、望,他爱饶初柳情到深处时那双迷离又缱绻的双眸,爱她像是柔韧的柳条热情缠绕在他身上……
只有这时候,她才毫不遮掩她对他的爱跟依赖,而不是缩回理智清醒的壳子里。
饶初柳只是给自己再争取一下,并不意外邬崖川的拒绝,她有点气闷地咬咬唇,但邬崖川再度亲过来时,饶初柳还是依从本心搂住了他,热情地回应着。
拒绝?干嘛拒绝?她又不是不舒服!
饶初柳没跟其他人做过,但跟很多师姐都取过经,她们碰到的绝大多数男修在床上都很莽撞,同门师兄们就格外温柔。
邬崖川跟师姐们的形容都不一样,他像性格一样阴着坏,温柔归温柔,却故意磨人,一定要磨到她求饶才肯结束。
每次饶初柳最后都恨不得咬死他。
邬崖川就很遗憾自己皮肤实在太硬,她费劲咬了他肩膀半天,也留不下印子。
云销雨霁,邬崖川细心给饶初柳清理好,亲自给她穿上抹胸裙,才开始给自己穿衣。他慢条斯理地一件件穿,仪态舒展,修长的手指捋着衣摆,没留下半点褶皱,看上去格外美观。
饶初柳看得目不转睛。
邬崖川嘴角渐渐翘起,俯身亲了下她的唇,语气无奈而温和,眸中却尽是得意与戏谑,“先别招我了,这会儿还有事要忙,等忙完咱们再继续。”
饶初柳:“……”
银清师姐那些话的含金量持续上升。
“你要去哪?”饶初柳揪着他袖口。
邬崖川轻轻将她的手从袖口上扯下,握在手里,弯腰亲了亲,“你很快就知道了。”
的确很快就知道了。
被邬崖川从空间里放出来时,饶初柳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心中有些恍然,偏头看向旁边笑吟吟盯着她的邬崖川,“你乘坐传送阵时逃票了?”
四外无人,邬崖川也不拘礼,抬起饶初柳下巴就在她脸颊上惩戒般轻轻咬了一口,“我独自一人进的传送阵。”
饶初柳没好气地瞪了邬崖川一眼,扯起他袖子,毫不客气地擦掉了脸上的口水,又给他衣袖用了个净尘诀,“那你带我来西域做什么?总不会又为了提亲吧?”
不管是今生的父母,还是养了她十年的白月宗,饶初柳都认这个恩,但也仅仅如此。
“你我合籍这种大事,我作为女婿总要谢过岳父岳母对你的生养之恩。”邬崖川来西域倒并非为了提亲,他知道饶初柳几乎所有的经历,自然清楚她视之为亲人的只有合欢宗诸人,但有些场面上的事情总是要过得去的,“还有,解决白月宗庇护你十年的恩情。”
饶初柳疑惑地盯着他,“给灵石?”
“不,反过来让他们欠你。”邬崖川解释道:“白月宗在附近的山林里发现了一个秘境,上限是元婴,月长硫带着白月宗所有长老进去了,已经一个多月还没出来,魂灯已经灭了几盏,若再不出来,剩下的人也是凶多吉少。”
他道:“白月宗如今在外面修为最高的就是练气九层的饶泉让,他给寒玉宗传讯求助,半个月前寒玉宗派了几个元婴进去,但也迟迟没能出来,不过一个寒玉宗长老身上有御灵通轨阵阵牌,传讯出来说里面根本没有好处,反而处处杀阵,让他们想办法请个擅长阵法的高修来救命,否则等他们身上的丹药消耗光,恐怕也没办法活着出去了。”
寒玉宗是距离白月宗最近的中型宗门,人才自然比白月宗这种小型宗门多,但小宗门最高修士基本就是元婴,中型宗门大部分最强修士是化神,只有少数才有炼虚修士。能留下秘境的大能至少有合体修为,他们自然破解不了。
人才总是往上走的,如星衍宗这种大宗门最是爱惜人才,若这些小宗门里出现什么好苗子——如表现出明显天分的阵修、丹修、器修等,大宗门多半会给小宗门赏赐些灵石跟灵药,将人才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