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二步——
一步!
就是现在!
邬崖川腿弯碰到坚硬床沿的刹那,表情明显有些错愕,他迅速反应过来就想要往旁边躲。但饶初柳哪里会给他躲开的机会,她猛地扑过去就把邬崖川压倒在床上,顺便将壳顶倒扣了过来。
饶初柳没有看到,在她坐在邬崖川小腹上探身去抓壳顶时,身下试图挣扎的男人手指微勾,一点灵力覆在了贝壳床内。
壳顶结结实实落下,贝壳床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饶初柳有一瞬间都怀疑自己瞎了,毕竟修士能够夜视,可如今她眼前却被黑暗笼罩,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听觉却空前敏锐,她听见衣服跟鲛纱摩擦的细小声音,也听到耳边似有什么东西擦过她一缕发丝而过。
她略歪了歪头,伸出手精准握住了邬崖川的手腕,“做什么?”
“这床不对劲。”沉默片刻,邬崖川的声音在下方响起,尽管他语气很冷静,但饶初柳还是能依稀听清他比平常急促了些许的喘息,身下的肌肉略显紧绷,显然他的身体可没那么理智。
他道:“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才怪。
邬崖川嘴角噙着笑,视线肆无忌惮落在饶初柳的脸上,看着她的表情从疑惑到恍然再到似乎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兴奋地偷笑,唇角的弧度不由加深了。
想到了吗?那就对他为所欲为吧。
黑暗中,邬崖川的眼眸越发幽深,手却再次挣扎起来,声音难免带了些干哑,“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先下去吧!”
“等等!”饶初柳连忙按住他的手臂。
她现在已经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为了让她顺利奠基,青崎不光把其他屋子里的床都收走了,甚至还给这张贝壳床下了术法,毕竟黑暗窄小的环境最容易滋长暧昧。
青城主,好人啊!
饶初柳感动极了,果然能被师姐们挑中的男人都差不到哪里去。
感觉邬崖川还在折腾,饶初柳干脆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果然就感觉男人身体一僵。趁他没反应过来把自己掀下去,她凑到他脖颈处,低声道:“这张床有危险吗?”
邬崖川侧过脸,唇瓣距离她额头很近,甚至他稍微往前凑一点,就能亲上去。
但他没有这样做,“应该没有。”
床没有,人有。
饶初柳几乎跟邬崖川同步想到了这句话,只是他们都认为危险来源于自己。
感觉到额头上温热的呼吸,饶初柳眨了眨眼,飞快仰起头,朝刚才对准额头的位置亲去。
眼见着她几乎要冲着他鼻子来了,邬崖川勾了勾唇,下巴轻抬任由她的唇落在自己唇上,往另一侧偏头的时候唇瓣缠绵地擦着她的唇过去,声音却染上了不悦,“我上次跟你说过,仅此一次。”
“你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记不清楚,那我怎么能记住呢?”饶初柳无赖道。
想起上次是怎么勾起邬崖川的欲望,她依样画葫芦,再次在他脸颊、下颌啄吻起来,这次还加上了脖颈。
但邬崖川非但没像之前那样动情,还身体磨蹭着试图离开她的桎梏,要不是饶初柳察觉到他其实挣扎的力度没有那么强烈,还真以为他一点都没有感觉。
邬崖川是喜欢她的,饶初柳知道;他对她的亲密有感觉,饶初柳也知道。
他只是惦记着自己还要修炼无情道。
“崖川……”想起上次的吻,饶初柳福至心灵,舌尖试探性在男人喉结上一舔。显然她做对了,邬崖川忽然浑身一震,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许多,但他仍旧毫无动作。
他真的好能忍!
饶初柳手也不老实地按在了邬崖川胸口处,一边像是小兽一样啃咬舔舐着他的喉结,一边柔声劝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我们何必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尽情享受快乐不好吗?”
如果是彼此喜欢,那该合籍才对啊。
邬崖川低眸盯着她,没有说话,手仍旧推拒着她,眼底的侵略跟暗欲却展露无遗,“放弃吧,我是不会跟你双修的。”
起码合籍之前,不会。
饶初柳柔声细语问道:“你怕与我双修后便无法再坚定道心?”
邬崖川沉默片刻,才“嗯”了一声。
饶初柳想了想,觉得大概还是得再磨磨。她对自己的磨人能力还是有信心的,放在刚认识那会儿,连她自己跟邬崖川都不可能相信他们有朝一日能亲密成这样。
“那就不双修。”饶初柳道:“我们亲亲好吗?就像上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