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邬崖川居然想着配合她,大概心里也是舍不得的?果然银清师姐说的对,男人啊!
饶初柳心中给合欢宗本届高材生银清点了个赞,解释道:“我是要用你师妹的身份去独鉴台的,但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你不从与女修单独出行,即便是师妹也不例外。”
“若是相识之人看到你与其单独出现在某处,怕是会为这位道友引来不该有的臆测。”饶初柳道:“我用了人家的身份,就不该给人家增加这么大的困扰,如果荆南也在,便是正常的师兄帮师妹护法,没有人会多想。”
实际上,也只有邬崖川情况特殊,因为他确确实实从不跟女修单独出来,若是荆南跟师妹出来,就没有人会瞎想。
饶初柳心中一动,“荆南虽不是月琅十英,但也很有名望,不然你到时候别出面了,我请荆南为我护法应该也足够了。”
毕竟荆南还是很好收买的,上次只是一顿饭,他就想要卖邬崖川的信息,只是因为对此一无所知才没给她什么有效信息。
邬崖川定定看着她,忽然轻笑了一声,“好主意啊。”
饶初柳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不高兴。
在脑海中将刚才两人的话分析了一下,她不确定地试探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能吧!吃司宫誉跟陆朗玄的醋还算正常,毕竟邬崖川喜欢她,他们仨确实能算情敌。
但吃荆南的醋可太不应该了,那可是他自己的弟弟,跟她又不熟。
果然邬崖川表情微僵,没怎么犹豫就摇了摇头。
饶初柳立刻谴责自己,怎么能把给她空间小屋跟十亿灵石的天使投资人想得那么小气,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在意男女私情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经过荆南同意就擅定计划,对他很不礼貌?”
邬崖川沉默片刻,脸上忽然露出放松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确实不该给秦师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此事你不必管了,我跟荆南去说就是。”
两人出了空间小屋,饶初柳待在房间里画大型传送阵的阵法图,邬崖川给她布下结界,就去了荆南屋里。
荆南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见他进来一骨碌翻身起来,也不穿靴子,大喇喇走到了桌前坐下,笑嘻嘻地看着邬崖川,“七哥,你这时间是不是短了点?”
“胡说什么。”邬崖川布下隔音术,面色微沉,下意识又想起山田,算了算时间,想着自己即便是接吻的时间都比他全部要长,若真双修,怎么也该更加长久才是,“我与她并未……不许在她面前冒犯!”
“我是这么不着调的人吗!”荆南眼中满是好奇,“七哥,七嫂是哪的人啊?”
邬崖川也不瞒他,“合欢宗,饶初柳。”
荆南听到合欢宗三字,顿时觉得手疼,其他东西其实他一早抄完了,但合欢宗纪事太长,他抄了还没有三分之一就抄不下去了,“难怪你当初让我抄——”
话说到一半,他表情变得十分迷惑,“饶初柳,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中域并无城池贴饶初柳的画像,但司家人的事本就受人关注,况且司宫誉比之长辈更加张扬,这会儿饶初柳的名字完全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连一直待在星衍宗抄书的荆南也听师兄弟们讨论过。
不同于对其他合欢宗修士的褒贬不一,正道对饶初柳的风闻倒是不差,尤其在风行建商羽绫一个夸她有气节一个夸她聪慧过人后,星衍宗其他人对她的评价也多是这一类,甚至很好奇她到底多聪明,才能让商师姑交口称赞。
当然,散修跟邪道与正道的说法就又不同了,两方都觉得饶初柳愚蠢到不合时宜,破天的富贵都不肯要,但散修还是有人赞同饶初柳追求自由的态度,邪道确确实实觉得她脑子有病。
合欢宗的修士,难道还要在乎什么礼义廉耻吗?金山都不知道抱,脑子进水了!
不过他们也就是私下里跟交好的道友吐槽一下,没谁敢公开这么说。
邬崖川一听荆南这么说,眼眸就泛起冷意,明明是他的未来道侣,倒被司宫誉那等无耻之人到处造谣抢先将名字绑在一起。
他不愿提这事,荆南却面露恍然,“我想起来了!”
但紧接着,他眨眨眼,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这世上难道真有天生的宿敌吗?正邪之争也就算了,道侣你们也要抢一个啊?”
荆南忽然侧头看了眼墙壁,压低声音道:“七哥,你是不是以身入局,想要欺骗饶道友的感情,借此打击司宫誉的感情?”
邬崖川凉凉道:“荆南。”
荆南倏地闭上嘴,正襟危坐。
“把你所有的话本子都交出来,以后不许再看了。”邬崖川道。
荆南很不情愿地从储物戒里取出足有桌子高的厚厚一摞话本子,等邬崖川全部收走后,他才后知后觉道:“七哥,你要是都拿走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再抄了?”
他忽然就觉得也没啥可不情愿的。
邬崖川便将话本子重新取出来,一一过目,顿时被《失忆仙尊爱上我》《重生后我手刃亲夫》《我离开后,他们都后悔了》这种书名看得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翻来翻去总算是找到一本《吾乃剑道第一人》,神识一扫发现是主角历尽千辛万苦渡劫飞升的励志话本,便将这本推到荆南面前,“抄这个。”
荆南悻悻应下,邬崖川便将饶初柳拜托的事一五一十转告给他。
荆南心生好感的同时,也诧异地看了邬崖川一眼。他只比邬崖川小两岁,从小被姑姑接去邬家,算是打小跟在表哥屁股后面长大的,因而没谁比他更清楚邬崖川有喜欢藏着心事,虽算不上话少但从不说多余的话。
可这会儿提到饶初柳,七哥就像怕他误会她的本意似的,每一句都解释得很清楚。
七哥是真的很喜欢饶道友。